程飛握著手乾杵在病房門口,目送溫榮從病房出來,快步走遠。
他略感尷尬舔了下唇,再看正在病床上麵無表情盯著他的祁景晝,頓時頭皮一緊。
“嗬嗬...”
程飛乾笑,沒話找話地說,“太太果然還是最關心您的人,一聽說這事,立馬就趕過來了,哈哈...”
祁景晝淡淡移開視線,不想再看他那臉蠢相。
溫榮跟醫生詳細了解過手術情況,以及術後注意事項。
在醫院待了兩小時,祁景晝並無異常反應。
讓程飛去辦手續,把車開過來,她小心翼翼攙扶著人從醫院出來,送上車。
祁景晝失笑,“小手術,倒也不用這麼緊張。”
溫榮淡淡睨他一眼,沒說話,隻將扶著的車門隨手關上,繞到另一邊上車。
車子駛離醫院停車場。
她才不溫不淡地開口,“醫生說要注意休息,最好一星期不能勞累,一個月不能同房。”
一個月不能同房?
祁景晝眉峰微挑,斜睨她一眼,淡笑問:
“是麼?”
“嗯。”溫榮眉眼淡淡。
“......”
好吧,她多少還是有點氣。
雖然更多是擔心,但是也要給他點小小的懲罰。
一個月...
很快就過去了。
祁景晝這樣安慰自己。
溫榮把他送回家,勒令他這一周內儘量不要安排外出工作,下樓後又跟金麗華說了祁景晝剛做完手術,交代老兩口在家盯著他。
老兩口得知祁景晝一早去做結紮,齊齊驚愕。
“這麼大的事,你們倆就這麼私自定了?!”
溫榮輕翻白眼,拿起包就走,語氣不涼不淡丟下句:
“他自己定的,我管不了。”
金麗華:“......”
溫承譽:“......”
手術做完,祁景晝在家受補一星期。
每天一碗補湯的日子,讓他想起溫榮坐月子,嶽母就差把月子餐的食譜再翻出來照著做。
說到坐月子,除了嶽父嶽母還龍鳳胎,最該關心他的人倒是一天都沒耽誤,天天都要上班。
祁景晝略感心態不平衡。
晚上,溫榮洗漱完出來,就聽靠坐在床頭的人,語氣幽幽問了句。
“你明天不能歇一天?”
她眼神莫名瞥他一眼,“乾什麼?”
祁景晝抿唇,眼底壓著些許不愉快,“明天再歇最後一天,我有個慈善會要出席。”
言外之意,我歇最後一天了,你陪陪我。
溫榮坐到床邊,隨口問:“什麼慈善會?”
“器官移植發展基金會舉辦的。”
溫榮撩開被子躺下,聽完輕掃他一眼。
“你現在什麼慈善會都參加,器官移植...”
“嗯,執政黨派參與的,都要出席,也是為了豐滿政治形象。”
“需要我做什麼麼?你說個數,我明天讓saa財務.....”
“要你好好陪我。”
祁景晝跟著躺下,擠到她身邊,圈臂緊緊摟住。
溫榮話頭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