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菊葉壓低了聲音:“兒子,我覺得鐘晚晴早早收拾好東西,就是專門等著逮我的話頭,鬨離婚呢!”
“這麼看來,她會不會是外麵有人了?”
李東陽覺得他媽媽的腦瓜子很奇特,和彆人的不一樣。
“你想哪裡去了,晚晴不是那樣的人。”
李東陽悶悶地說。
他實在想不好這回該怎麼辦。
“她不是那樣的人,難道是你和她妹子的事兒被她發現了?”
趙菊香說得自然,李東陽卻是嚇了一大跳。
他趕忙跑到門口往外麵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人,才又走回來。
“媽,你胡說什麼呢!”
李東陽有些惱羞成怒。
“咦,還不承認了!那次晚晴沒在家,我明明就聽到你們兩個睡一塊兒了!”
“啥時候的事兒?”李東陽不想承認,再說他覺得自己一直很謹慎,他還沒有膽大到他爸媽在家裡的時候,就和鐘淺雪睡在一起。
“去年有一個星期天,我去你大姨家,本來中午說了不回來的,可是她有事情要出去,我也就回來了。”
“剛進到院子裡,我就聽到她那屋裡有動靜……後來就聽到你們兩個的聲音了!”
“那之前我就覺得奇怪,她在這裡幫她姐帶孩子,她姐星期天回娘家,她也不回去。”
“要是彆的女人,我就把她給趕出去了。可是她是晚晴她妹子,在這裡帶孩子的,要是麵對麵,那多尷尬!所以我就悄悄出去了,沒敢聲張。”
李東陽沒想到趙菊葉竟然早就知道了自己和鐘淺雪的私情,頓時就不自在了。
“你可亂說去吧!”他紅著臉,無力地說了一句。
“我亂說,我敢亂說嗎?從那次撞見你們之後,星期天我就哪裡也不去了,就怕你又在家裡那啥,再嘟攏出事情了!”
“我是你媽,你啥品性我還不了解?哪次你搗騰出來事兒,不是我們給你擦屁股?”
“又說,煩不煩啊!”李東陽知道,她一提起來那些事情,準會又沒完沒了。
“那你說,到底是不是她知道了?”
趙菊葉問李東陽。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吧!今天一大早,我發現她的自行車,在我們單位我的宿舍樓下。”
李東陽苦惱地說。
“昨晚你和淺雪在你們單位宿舍裡?”趙菊葉皺著眉頭問。
看李東陽點頭,她歎了口氣:
“她昨天下午就回來了,晚飯是她做的。晚上我出去跳舞了,回來洗洗就睡了,也不知道她出沒出去。”
“這麼說,她應該是知道了。之所以沒有吵也沒有鬨,肯定是知道了是她親妹妹撬了她的牆腳!”
“現在怎麼辦呢?”趙菊葉在屋裡踱著步,一邊自言自語。
似是在問李東陽,又似乎自己在發愁。
然後她停了下來,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既然她先提出來離婚的,那就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