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城西民宅。
三皇子蕭照青披著黑袍獨自走在西城偏僻的巷弄中。這條通往那處秘密民宅的路,他早已走過數次,早已熟悉。輕輕推開宅門,一位灰袍人正坐在屋內。
“先生,今日派人聯絡本殿下,有何事?”蕭照青直入主題。
“殿下,天牢之事,朝中震動,大皇子與五皇子一黨正四處活動。”灰衣人行禮後直接說道。
“那又如何?此案主理之人不可能是他們二位!貪腐一案牽扯他們二人,父皇是不可能選擇他們的。”
“殿下。”突然那人將灰袍褪去,露出一張平凡的麵孔。將一枚令牌置於桌上。“我名趙寒舟。殿下可識得此令牌?”
蕭照青拿起令牌。令牌上一隻展翅鳳凰懸於四周,中間刻著“慕”字。瞳孔瞬間張開,整個人瞬間站起。“你是前朝餘孽!”
“殿下,我的確是前朝之人!但我也可以是殿下的一大助力!”趙寒舟輕輕說道。
“天牢之事是你們做的?”蕭照青看著趙寒舟說道。在此時突然暴露自身身份,肯定有所圖,現今牽扯到前朝餘孽的也隻有天牢中的那個人證!
趙寒舟緩緩說道:“牽機毒的確是我們的下的,但隻是針對孫興。守衛之死,非我們所為!”
“什麼?”蕭照青驚訝一聲,“守衛不是你的人做的?”
趙寒舟搖頭,聲音低沉:“殿下明鑒,我們雖想滅口,但絕對不會如此大動乾戈。這種手法太過於招搖了,反倒像是要嫁禍於我們!”
蕭照青眼色一凜:“你的意思是幕後還有他人?”
子時三刻,蕭照淵的臥室門被輕輕叩響。曹正淳站在屋外輕聲道:“殿下,宮裡來人了,說陛下讓您即刻進宮。”
無極殿內,秦帝披著常服坐在案前,麵前攤著正是天牢血案的卷宗。見到蕭照淵進來,他抬手製止了行禮。
“淵兒,可知朕為何深夜召見你前來!”
“父皇可是想讓兒臣查天牢血案?”
“根據賬冊,整個江堤貪腐案涉及近五百萬兩白銀,天牢三十七條人命!”秦帝的聲音如同淬了寒冰一般,“刑部那群豬到現在都沒查清。”
蕭照淵正欲開口,秦帝突然站起身來,拿起放於一側的龍紋寶劍:“朕給你三日時間,查清此案!龍紋寶劍為憑,可隨時隨刻審視與此案相關的所有可疑之人!”
“兒臣遵旨!”蕭照淵雙手接過寶劍,跪地接旨。
清晨,自血案發生後,整個天牢被禁軍封鎖,無陛下旨意,任何人不準入內。其內所有屍體,物品皆不準私自挪動分毫。
天牢內,血腥氣混合著黴味撲麵而來。蕭照淵與郭嘉,賈詡二人正走入天牢。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守衛的屍體,麵色青紫,嘴角有暗紅血痕。三人蹲下身,仔細檢查每一具身體。
“奇怪。”賈詡淡淡說道:“這些屍體的僵硬程度都不相同,死亡時間應有先後!”
“文和說的對,這邊守衛的死亡時間比深處的守衛要早,屍體僵硬的更加厲害。”郭嘉查看天牢內部守衛屍體後也讚成這一觀點。
“去將當日的驗屍仵作叫來回話!”蕭照淵讓門口的禁軍去尋當日的仵作。
“當日可曾驗出具體死亡時間?死亡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