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據李嬤嬤所言,八王爺握有先皇去世之謎。太後隻知造反之事,並不知內裡任何事情。”夜梟低聲道。
秦帝緩緩抬頭:“所以太後是被脅迫?”
“按現在所查證據,太後是被脅迫,獵宮兵變,太後也不知。八王爺似乎也有意防範太後!”
“皇後呢?”秦帝想起皇後那日的異常表現。
“從皇後大宮女青玉處得知。皇後的確早知八王爺要反,特意安排周家武士前往大皇子處。就是為了等陛下危機時,大皇子'臨危救父'。而其中一枚鳳紋玉佩乃是皇後送於八王爺合作的信物。
“好一個賢良淑德的皇後。”秦帝聽完彙報,語氣平靜的可怕。“軒兒可知情?”
“據青玉所言,皇後是瞞著大皇子行事的。隻是告知讓他在秋獵上贏過二皇子,所以才調人前來。”
秦帝沉思片刻,突然問道:“太後與皇後可是一條心?”
夜梟搖頭:“據觀察,二人雖然都利用八王爺之亂,但目的截然不同。太後是想保住秘密防止...皇後則是想讓大皇子立功奪得太子之位或許也想著....”
“有意思啊。”秦帝輕叩龍案。“兩隻鳳凰,各棲一枝。”
秦帝起身踱步到一張巨幅的地圖前,目光掃過遼闊的疆域:“夜梟,你說這世上最危險的是什麼?”
“微臣不知。”
“不是明刀明槍的叛軍,不是帶甲勇猛的敵國。”秦帝的聲音輕得像歎息一般,“而是臥榻之側,日日同食共枕之人,心裡卻盼著你死。”
夜梟屏住呼吸,不敢接話。
“繼續監視,不要打草驚蛇。”秦帝轉身,臉上恢複帝王威儀,“朕想看看,她們往後還能演出什麼精彩好戲!”
“那大皇子等監視....”
“朕自有安排。”秦帝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夜梟領命退下,無極殿重歸寂靜。秦帝獨自站在龍案前,手指撫過那枚玉佩,又看了看口供。不知在想些什麼。
次日早朝
“陛下。”宗人府宗正出列。“八王爺雖死,但是其三位私生子仍羈押在宗人府中。請問陛下該如何處置!”
“陛下。”刑部尚書突然出列。“按大秦律,謀逆者誅九族,請陛下下旨明正典刑?”
聞聽此言,秦帝勃然大怒:“怎麼?周尚書,你是想連朕一起誅了?”
“陛下,微臣不是此意。”周尚書慌忙跪地求饒。
“陛下!臣有異議!”大理寺卿快步出列,“三個孩童,最大不過十二,最小得才六歲,按律未滿十六可免死罪。臣建議,流放嶺南!”
“荒謬!”兵部尚書厲聲打斷,“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陛下,臣建議立即處決,免得再生禍端。”
“陛下....”
朝堂瞬間分成三派。一派以兵部為首的強硬派主張立即處決;大理寺為首的文官集團堅持流放;而禮部等儒家學說之人則是提出一個折中的辦法,閹割後送入宮中為奴。
“夠了。”秦帝冕旒下的目光掃過群臣,“諸位皇子覺得哪種方式可行啊?”
三皇子深吸一口氣,突然出列:“父皇,兒臣以為,八王叔罪不可赦,但其子年幼,確實未曾涉及謀逆。”三皇子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兒臣鬥膽請父皇念在血脈親情,給他們一條生路。“
朝臣中立刻響起一片嗡嗡聲。蕭照淵猛地轉頭看向右側的三皇子,他這麼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