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的三千白馬義從在敵陣中撕開一條血路!這支輕騎兵來去如風,專挑敵軍將領下手。眨眼間,赤炎軍已經有五名千夫長墜馬身亡。
突然林家叛軍後方,玉州輕騎衝鋒而至。周家長子周懷瑾長劍一指:“玉州兒郎們,誅逆賊!”
兩支輕騎兵如絞索般交叉切入敵陣。趙雲帶領白馬義從走之字路線,槍尖挑起血花在夕陽下劃出妖豔的弧線;周懷瑾的玉州輕騎則呈燕翎陣推進,林家叛軍尚未反應就被鐵蹄踏碎了胸甲。
“換弩!”突然趙雲與周懷瑾同時喊道。
輕騎齊刷刷掛刀取弩,透甲箭離弦,精準釘入叛軍的身體。
叛軍督戰隊剛要重整陣型,卻抵不住被騎兵嚇破膽的潰軍,隻能被裹挾的往後撤退。
後方潰敗,前方又收不到任何軍令,整個叛軍隻能開始各自為戰。
趙雲突然單騎突到中軍,手中長槍順勢橫掃帥旗繩索,那繡著慕容二字的旗幟飄落火海,叛軍士氣瞬間崩潰。
“快跑啊!”叛軍中有人驚恐大喊。叛軍軍心徹底落入低穀,全都亂糟糟的往京城逃去。
高坡上觀戰的林天武臉色大變,他突然勒馬後退。“撤!快撤,先回城!”
撤退令一下,叛軍頓時兵敗如山倒。林家私兵跑得最快,墨綠色的旌旗扔了滿地。赤炎軍倒是還想頑抗,嘗試是否能衝擊大營中軍擊殺蕭玄天,可白馬義從與玉州輕騎正包圍而來,隻能放棄,撤回京城。
秦帝拄劍而立,望著倉皇逃回京城的叛軍,臉上卻無喜色。
“打掃戰場,救治傷員。”秦帝轉身時的身形晃了晃,被蕭照軒一把扶住。
話音未落,這位苦戰一天一夜的帝王終於力竭昏厥。蕭照軒抱住父皇,才發現秦帝後背不知何時又添了兩道刀傷。
“全軍聽令!”蕭照軒紅著眼眶嘶吼。“即刻護送陛下前往西山行宮,重振旗鼓。”
陷陣營等殘部迅速列陣,影衛護持秦帝,趙雲的白馬義從與周懷瑾的玉州輕騎分列兩側,警惕的注視著京城方向。叛軍雖退,但誰也不知他們是否會卷土重來。
然而就在隊伍即將啟程之際,遠處塵煙驟起,馬蹄聲如悶雷般逼近。
“戒備。”蕭照軒厲聲下令,長刀出鞘。
可當那支軍隊的旗幟在塵煙中漸漸清晰時,眾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西山銳健營!
這支精銳鐵騎如狂風般席卷而至,為首將領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高喝:“末將西山銳健營統領陳衝,前來護駕!”
當夜,西山行宮的燈火亮如白晝。太醫們疾步穿梭於殿內,濃鬱的藥香混著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秦帝靠在龍榻上,麵色蒼白,卻仍強撐精神聽取軍報。二皇子已被安置在偏殿,重傷之下陷入昏迷。皇甫寒夜幸虧及時治療,否則將再也無法拿起兵器。
殿外,各路駐防軍陸續抵達。黑壓壓的軍隊在行宮外圍駐紮,隻待一個信號,便可反攻京城。
第二日清晨。
“六殿下到——!”
殿外一聲高喝,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宮門。
蕭照淵一身戎裝踏入殿中,身後典韋許褚二人押解一人跟隨入內。正是前朝餘孽之首,榮王世子慕容詡。
慕容詡雖然被鐵鏈束縛,卻仍昂首而立。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他的目光掃過殿內眾人,最終落在秦帝身上,緩緩開口:“陛下,多年不見,彆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