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你胸?”霓裳眼皮心虛抽搐兩下,一甩鞭子,給自己增加氣勢,死活不肯承認,“你少碰瓷!明明是你自個把胸往我手上撞!還有你月離,要不是你先絆了我一腳,大家夥能被吞進來?!”
月離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緊跟著開啟了戰鬥模式,“我?我絆你?明明是你用腳硌我的腳!你還沒給我道歉呢!”
“你踩的我我憑什麼給你道歉!騷年,我勸你不要胡攪蠻纏!”
狼太灰:“要道也得迷音道!你給我回來!你憑什麼能做主往北?”
迷音二話不說,拐個彎兒就回來了,蹭地兩步,臉杵到狼太灰的臉上,怒氣衝衝,“你讓我往西我就往西?我非往北怎麼了?”
霓裳:“夠了!你們這群東西南北都不分的傻子!這日子是特麼一點都過不下去了!”
“你說誰傻子?你才是傻子!過不下去你彆過!”
“你們都是傻子!”
“好哇!你敢說我是傻子!絕交吧!”
“絕交就絕交!”
“成!現在就絕交!我就往北!”
“不絕是狗!反正我往南!”
“憑什麼!就是絕了今天也都得給我往東!”
“滾——!”
江獻晚:“……”
冥墓:“……”
那絕不絕的,還有必要嗎?
在兩人一言難儘的目光中,幾個原地來了個水靈靈、而又無比正宗的絕交儀式。
沒完。
絕完又衝過各自的三八線,扯上彼此的頭花,扭作一團。
活像一台載滿了罵街鬥士的滾筒洗衣機,邊轉邊吐,場麵一度十分失控。
“往南!”
“憑什麼!”
“對!憑什麼!我要往北!”
“搞笑!南北都不去!今天必須往東!”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兩遍!往東!往東!就是往東!”
“那不能夠!往西!”
江獻晚:“……”默默掏出一把瓜子,在樹杈上坐下。
旁邊冥墓:“……”動作流暢的從江獻晚手裡,摳了一把瓜子。
不是。
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啊?
就因為個東西南北嗎?
瞅瞅白羽、狼太灰還有水漣那毛掉的,跟蒲公英播種似的。
霓裳那一頭秀發,三兩下被扯成了豪華雞窩。
幽冥的尾巴尖上,仨明晃晃的大腳印。
迷音跟月離,活像在泥堆裡滾了兩圈。
躲在樹後頭,本想加個大餐的獸獸,同樣看的是兩眼發直,cup都給乾冒煙了。
這群玩意兒……是傻子吧?
沒一個看到目露凶光、呲牙咧嘴的它嗎?
它存在感就這麼差的嗎?
一會兒絕交不行嗎?
再說,都絕交了,還非管彆人往哪邊走做什麼!
這到底算絕沒絕啊!
吃了……會影響智商吧?
江獻晚長久沉默。
冥墓久久沉默。
看吧。
兩境三域骨子裡的不合,在這幾個身上就能體現的淋漓儘致。
不過。
很快,他倆從罵罵咧咧的對話中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友誼的小船,又是怎麼翻了個底朝天的。
話說今天早上,一個行蹤狗狗祟祟的秘境忽然出現在上空。
追著一堆修士大吃特吃。
一口一堆。
一口一堆。
吃了幾堆,麻溜消失。
再神不知鬼不覺出現之時,又換了另一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