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梅春對著這位自己素來敬重的老臣,鄭重地行了一個軍禮,“國家危難,社稷將傾。有國賊欲獻城求榮,梅錚身為太祖親軍,不敢坐視。昨夜,已擅自行事,斬殺趙之龍及其核心黨羽。南京軍務,暫為梅某所控。”
史可法看著眼前的人頭和信件,聽著梅春那平靜卻又充滿了血腥味的話語,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顫聲道:“梅將軍……你……你可知,此舉……此舉乃是兵變啊!國法何在?朝廷體統何在?”
“學生知道。”梅春的回答,斬釘截鐵,“但若不如此,今日的金陵,便已是沈逸那叛軍的囊中之物!屆時,江南糜爛,國將不國!學生請問史公,是國法重要,還是國家重要?是朝廷的體統重要,還是大明的存亡重要?”
“當此之時,若還拘泥於所謂的‘程序’和‘法理’,那便是真正的迂腐,是置江山社稷於不顧,是最大的不忠!”
這番話,如同利劍,直刺史可法的心臟。他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浴血、眼神卻清澈無比的年輕將領,心中百感交集。他看到了律法的崩壞,也看到了一個忠臣在絕境中的擔當。他知道,梅春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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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春見史可法麵色變幻,再次躬身,語氣誠懇無比:“史公,梅某乃一介武夫,隻知殺賊,不知治國。今日前來,非為邀功,乃為負荊請罪,更是為了……托付!金陵城百萬生民,朝堂之穩定,大明之法統,皆需仰仗史公這等士林領袖出麵主持!梅某願將兵權暫交,隻求史公能看在太祖皇帝的份上,看在江南億兆生民的份上,出山,為國定鼎!”
史可法閉上雙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梅春的兵變,已經將所有人都逼到了懸崖邊上,要麼跟著他一起“撥亂反正”,要麼就一起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梅將軍,國之柱石也。”他緩緩睜開眼,眼神變得無比堅定,“你的忠勇,老夫敬佩。此事,老夫……應下了!你放手去做,這朝堂之上,若有非議,老夫一力擔之!”
得到了史可法的支持,梅春心中大定。他沒有停歇,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了下一處府邸。
朱大典府。
與史可法的文人風骨不同,朱大典雖是文臣出身,卻以知兵、強硬而著稱。他在聽完梅春的敘述,並親眼看到趙之龍的人頭後,沒有絲毫的震驚和猶豫。
他猛地一拍大腿,撫掌大讚:“殺得好!殺得痛快!我早就看趙之龍那廝不順眼,滿肚子男盜女娼,毫無忠義之心!梅將軍此舉,真乃天降神兵,為國除了大害!”
他看著梅春,眼中滿是欣賞:“將軍放心!你既已動手,我朱大典絕無袖手旁觀之理!南京城中尚有數個衛所,其指揮官與趙之龍素有往來,恐有異心。此事交給我,天亮之前,我必為你將他們一一‘安撫’妥當!”
有了史可法的“名”,和朱大典的“力”,梅春知道,大局已定。
黎明時分,當第一縷晨光照進南京城時,一個以史可法、梅春、朱大典為核心的、臨時的、但極其強大的“戰時權力核心”,已經秘密形成。
他們共同決定,在午時,於兵部大堂,召集南京所有文武大臣,進行最後的“攤牌”。
一份份由史可法和梅春共同署名的傳召令,被孝陵衛的士兵,送往了南京城內所有五品以上文武官員的府邸。
傳召令的內容很簡單:“國賊趙之龍,意圖獻城,已為國法所誅。茲定於午時,於兵部大堂,共商國是,清查奸黨,所有在京官員,不得缺席。違者,以趙賊同黨論!”
史可法:
清朝官修的《明史·史可法傳》,雖然是“敵國”所修之史,但對史可法給予了極高的評價,這也是非常罕見的。傳記的結尾讚曰:
“嗚呼!念其最後之從容,則所謂浩然之氣,塞於天地之間者,可無愧矣。……論曰:可法短小精悍,麵黑,目爍爍有光。忠義骨立,殫心兵事,……其始終不屈,與文天祥、陸秀夫何異哉!”
朱大典:
《明史·朱大典傳》評價他:
“大典有膽略,嫻將略,……性剛果,勇於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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