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趙遲沉聲開口,語帶威嚴,“我將接收趙國降卒,諸位有何見解?”
“上將軍,是否如在韓國時,將降卒分散編入軍隊,授予我等秦軍預備身份?”
章邯恭敬請教。
“正是如此。”
趙遲微微一笑,目光深邃。
“此次擴軍,與往昔不同,昔日我統率不過十萬之眾,加上韓國守軍也不過二十萬,騎兵更是臨時召集的五萬。
如今遵大王旨意新組建軍隊,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此次,我要打造一支攻守兼備的強大軍力。”
“騎兵不可或缺,步兵同樣重要,弓箭手亦為關鍵。”
“它們需彼此協作,共赴戰場。”
“騎兵至少需十萬,步兵二十萬,各部力量合理調配。”
“諸位有何見解?”
趙遲環視四周將領問道。
“上將軍英明。”
眾將齊聲響應。
“此番滅趙之戰,立功者眾多,名冊已存檔。
擴軍之後,這些將士理應受賞,不得虧待。”
趙遲叮囑道。
“末將遵命。”
諸將皆點頭稱是。
“好了。”
“若無他事,諸位可先行退下。”
趙遲點頭示意,眼下無需多言,重點在於明日——接收二十萬趙軍降卒。
此事並不複雜,已有接納韓國降卒的經驗。
“末將告退。”
眾將向趙遲行禮後離去。
“終於接近回家的最後一程了。”
“一年未見,煙言想必十分想念我吧。”
趙遲嘴角浮現出一抹期待的笑意。
次日。
邯鄲城外。
仿佛重現陽城情景。
此刻的邯鄲城外宛如陽城再現。
二十一萬趙軍降卒齊聚此處,同樣席地而坐,四周遍布秦軍銳士,警戒森嚴。
這一切旨在預防降卒生變。
投降的士兵滿心焦慮,不知秦廷如何處置他們。
這種恐懼甚至超過當年韓軍的感受,尤其是趙國人,對秦帝國既懼又怨。
長平之戰中,白起坑殺四十萬趙國降卒,雖已過去許久,但此事至今令人難忘。
趙國人一直渴望複仇,卻因秦帝國緣故,許多家庭支離破碎,因此他們尤為畏懼。
此刻,他們唯一的指望便是趙遲在邯鄲城外戰敗時的承諾——保證不會傷害他們。
“上將軍至!”
一聲高呼令降卒膽寒。
生死一線間,若上將軍下令斬殺,今日便是他們的末日。
趙遲在眾將陪同下現身城牆,威嚴地俯瞰這些降卒。”我是趙遲,大秦上將,奉命全權裁決你們的生死。
生或死,皆由我一念之間。”
降卒愈加惶恐,欲逃卻被四周持弓的秦軍震懾,稍有動作便可能被萬箭穿身。
然而,趙遲隨後的話語讓他們略感安心。”我曾承諾不會殺你們,也絕不會食言。
我會給你們一條活路。”
他的聲音洪亮有力,直擊人心。
此話一出,不少降卒頓時釋然,性命總算保住。
“本將明白。”
趙秦兩國有過舊怨,長平一戰,秦之武安君白起坑殺四十萬降卒,結下深仇。
往事如煙,恩怨自當隨風而去。
兩國交戰,非士卒之過,乃天時地利使然。
趙遲言畢,續道:“降卒營中,想必諸位已知秦廷處置降卒之法。
一是貶為奴隸,分派各地勞役,終生不得赦免;二是貶為刑徒炮灰軍,替秦征戰,卻永為奴籍,直至終老。”
此二策,降卒皆有所聞。
趙國亦同此法。
中原三分,同宗共族,降卒問題皆為三國難題,處理方式大致相似。”秦廷僅此二策,然接管韓地後,吾曾奏報大王,增其一法。”
趙遲言,“即予降卒重生之機……”
話至此,趙遲簡明扼要地宣告新策,一如陽城之時,賜二十萬趙卒新生。
降卒自然欣然接受,隨後趙遲令屠睢拆分二十一萬降卒,混編入秦之精銳,組建邯鄲大營新銳。
如當年收降韓卒,此輩亦需時日與秦軍磨合,方能融入。
兩月後,龍台宮。
“報上將軍,大軍整合完畢。”
“原降卒已分散入精銳,現正受戰陣操練。”
“各地郡兵部署妥當,函穀、藍田兩地防務交接完成。”
諸將一一回報近況,屠睢、章邯、任囂等皆有才略,歸趙遲麾下,既遵命行事,又善權變。
“萬事俱備。”
趙遲聽罷心定。
近兩月全力備戰,今見成效:邯鄲大營穩固,兵力大增,另調十萬郡兵至各地。
“尚有何遺?”
趙遲問。
“回將軍,井然無誤。”
“趙地已有四十萬大軍駐邯鄲大營,足維穩定。”
“上將軍可安心歸鹹陽。”
屠睢笑道。
“確是如此,夫人與孩兒盼您歸家團聚。”
章邯附和道。
趙地無憂
“上將軍儘管寬心,趙地自有我們守護。”
任囂鄭重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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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趙遲歸鄉心切,近兩月來他們全力以赴確保事務井然有序。
“趙地防務拜托諸位。”
趙遲對眾將說道,“與家人團聚後,我即刻返回。”
“上將軍放心。”
眾人齊聲應允。
轉身之際,趙遲叮囑屠睢和章邯:“接下來數月需加倍謹慎,切莫懈怠。”
“上將軍放心。”
二人神情篤定。
輕點頷首,趙遲邁步離去,踏上歸途。
這一刻,他盼之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