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王綰憂心忡忡,“宮外似有變故,如此激烈反應,莫非太子引發民變?”
此言一出,群臣驚疑。
若真如此,後果堪虞。
民憤一旦爆發,難以平息,對國甚害。
即便一貫冷靜的蒙毅等人此刻亦不安。
唯祖龍鎮定自若,仿若掌控一切。
“莫驚慌,”
祖龍語氣平緩,“局勢明朗,自有人稟報。”
話語透著對兒子的信任。
“遵旨。”
群臣雖疑慮,仍暫拋宮外憂慮,複議。
然眾人內心仍難平靜。
喧鬨聲淹沒了一切,淳於越等人神情凝重,無言以對。
“這就是民心嗎?”
嬴遲輕蔑一笑。
“大秦禁衛軍何在?”
話音未落,辛勝帶領禁衛軍從宮門而出,宮門隨之敞開。
一隊隊將士疾速衝出,直指宮外那群儒生。
黑甲軍士迅速形成包圍圈,長矛與長戈齊舉,隻待嬴遲一聲令下,便能將這群狂妄的儒生悉數擒拿。
“淳於越!還有你們這些背叛大秦之人,聽好了!”
“你們觸犯秦律,罪無可赦。”
“我要取你們性命,也是為了順應民心!”
嬴遲冷冷說道。
淳於越臉色慘白,他本想利用民心對抗朝廷,結果卻陷入更深的困境,甚至可能被民心反噬。
想到後果,他內心充滿了恐懼。
“給我拿下這些叛賊!”
嬴遲揮手示意。
“是!”
禁衛軍一擁而上,開始抓捕。
儒生們起初鎮定,此刻卻慌亂不已。
“莫抓我!我隻是進諫,並非叛臣。”
“太子殿下,我非叛臣,我是為大秦而來。”
“是掌門派我來的,我等不敢違抗,請太子開恩,以後絕不重犯。”
“求太子饒恕,我等再不敢生二心……”
無數儒生大聲哀求,絕望彌漫。
雖有人視死如歸,但如今背負叛臣之名,與初衷相悖。
他們不願赴死。
禁衛軍勢不可擋,儒生們輕易被製服。
淳於越被兩名銳士製住,重重摔倒。
“假借民心對抗朝廷,卻無視其真實意圖。”
“淳於越,你死後,青史將記你為大秦統一後的首名逆臣。
這些儒生便是你的同黨,你們儒家的未來不容樂觀。”
“你不僅是大秦的罪人,更是儒家的罪人。
縱然你身死,你儒家的祖先也不會原諒你。”
嬴遲嘲諷道。
這些話讓淳於越羞愧難當,內心絕望恐懼交織。
“殿下,臣知錯了。”
“臣不該為私利濫用民心,所有過錯均由臣承擔,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是被臣逼迫至此。”
“自始至終,皆是臣一人之過。”
“若有責罰,隻加於我一人即可,莫牽連儒家,更莫牽連他們。”
“懇請殿下寬恕。”
這一刻,淳於越終於體會到了恐懼。
他一向自負清高,以禮教自傲,此刻這份驕傲已蕩然無存。
“一句認錯就能全身而退?”
“你未免太小覷秦律了。”
嬴遲冷視眾人,眼中寒光畢露。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五千多名被俘的儒生身上。
“參與此事者皆大逆不道,違律悖民。”
“傳我旨意。”
“全部處決。”
“載入史冊。”
“今日。”
“儒家觸犯禁忌,圖謀動搖國本,罪無可赦。”
“秦法嚴懲叛逆,民心亦不容寬恕。”
嬴遲凜然宣布。
此言一出,殺氣彌漫。
“不,不要殺我!”
“救命啊!”
“殿下開恩,臣知錯了!”
“臣絕不再犯!”
“求殿下慈悲……”
嬴遲發令後,儒生們瞬間哭喊求饒,絕望與驚懼襲來。
然而,在皇權麵前,這些哀求顯得微不足道。
他親手製造的大火奪走十餘萬生命,引黃河水淹沒城池,致數十萬人流離失所,對此卻毫不在意。
對這數千儒生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
這一切,皆因他們的自取滅亡。
秦帝國初統天下時,人心已亂。
淳於越挑戰權威,正好利用此事立威,殺一儆百。
“公子。”
“還請為太子進言。”
“隻怪我一人,莫牽連他人。”
淳於越跪地顫抖,滿心恐慌,向扶蘇乞求。
他悔恨交加,為何當初不聽扶蘇建議,逃離險境?就這樣斷送最後一線生機。
因他私欲,五千儒生麵臨死亡,儒家在秦的未來愈加暗淡。
“唉。”
扶蘇見狀,雖心痛卻無計可施。
他實在找不到理由為淳於越求情,畢竟父王和兄長已給予機會。
見扶蘇沉默,淳於越徹底絕望,倒地不起。
侍衛隨即行動,兩兩一組押送儒生至鹹陽城外準備活埋。
“主犯淳於越,罪不可恕。”
“本君下令,關押監牢,明日正午刑場車裂,鹹陽百姓均可觀刑。”
嬴遲揮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