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但收拾得乾淨雅致,幾間廂房錯落有致。
“薑公子,便在此處歇腳。至於你的護衛們,老夫已命人安排在府外的偏院,飲食起居,絕不會虧待。”
陳廷的語氣客氣,但態度卻不容置喙。
這是要把他和張猛那幫人分開關押啊。
張猛剛想張嘴,就被薑星河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如此甚好,有勞陳大人費心了。”
薑星河拱手道謝,仿佛完全沒聽出對方話裡的意思。
見薑星河如此配合,陳廷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是個聰明人。
“那老夫便不打擾了。晚些時候,老夫在正廳備下薄宴,為公子接風洗塵。”
……
與此同時,相國府。
書房內,檀香嫋嫋。
當朝丞相李斯業,正端坐在書案後,閉目養神。
年近六旬,頭發已然花白,但麵色紅潤,不怒自威。
一張國字臉,線條剛硬,仿佛刀削斧鑿。
一名心腹幕僚正躬身站在下方,低聲彙報著。
“相爺,消息確認了。大楚那個叫薑星河的人,已經住進了吏部侍郎陳廷的府邸。”
李斯業的眼皮動了動,但沒有睜開。
“哦?陳廷那個老狐狸,肯收留他?”
“是。據我們的人說,是太傅的手書。而且……那薑星河不是一個人來的。”
幕僚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他還帶了百十多號人,個個膀大腰圓,凶神惡煞,看著就不像善類。”
“哼。”
李斯業終於睜開了眼睛,眸中精光一閃而逝,冷得像冰。
“本相早就收到了消息,他途徑一處山賊山寨被付之一炬。現在看來,不是被燒死了,而是被他收編了。”
“相爺,這薑星河,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手段?會不會是太傅布下的什麼棋子?”
“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手段?無非是太傅在背後給了他些金銀,讓他拿錢砸人罷了。”
呷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發出一聲輕響。
“不過,他既然來了,就不能讓他這麼安生待著。”
“這小子,一路過來又是大火,又是收編山賊,動靜搞得這麼大,不敲打敲打,還真以為我大楚使團的王城是他家後院了?”
“去,傳鴻臚寺的少卿過來。”
幕僚心中一凜,立刻明白了自家相爺的意思。
鴻臚寺,掌管朝會、賓客、吉凶儀禮之事的衙門。
讓鴻臚寺的人出馬,這是要在規矩和禮法上找茬了!
“相爺英明!”
……
陳府,客院。
房門一關上,張猛就憋不住了。
“老大,那老小子什麼意思?把咱們和兄弟們分開,這是防賊呢?”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茶杯被震得叮當作響。
趙鸞則冷靜地檢查了一下房間的陳設,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朝外看了看,低聲道:
“他不是防賊,是防我們。這陳廷是太傅的人沒錯,但他也是大楚使團的官。我們身份不明,還帶著一群山賊,他敢把我們和他的家眷放在一起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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