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濤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家老板夫人,眉頭皺緊。
這事不好辦呀,老板夫人要去見老板親大哥,是老板從小就討厭的人,這個大哥還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老板夫人這種傻不愣登的小白兔,可彆上了人家的道。
怎麼辦?他壓力好大!
伊念歡到療養院的時候,鐘教授和童寧正聊著天,話題有意識地往父親身上引。
童寧時不時露出失落和悵然的表情,左右搖擺著自己的上半身,嘴裡念著“強子”,對伊念歡的叫喚無動於衷。
鐘教授點到為止,任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跟伊念歡出了洋房,坐在花園裡。
“再做兩次治療,帶她去你們以前居住的地方,我要在那裡給她治療,她可能會非常痛苦,但她必須跨過去,完全接受你父親已經過世的事實,也必須把心裡的負罪感放掉。”
“好,謝謝您,回家的事需要特彆安排嗎?”
“不需要。”
鐘教授低頭看了下腕表,起身道:“江太太,我該走了。”
伊念歡隨著起身:“鐘教授,吃完午飯再走吧。”
鐘教授擺手:“不吃了,我還有個病人,最近情緒不好鬨得厲害,得趕過去。”
伊念歡跟鐘教授走進屋裡,童寧捧著腦袋蜷在沙發上,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
她看得有點心疼,正想走過去擁抱童寧,鐘教授伸手擋住她,“彆管她,等會就好了。”
鐘教授拿起桌上的包,出了洋房,伊念歡送他出來,接他的車已經到了洋房門口。
靛藍色的邁巴赫s級轎車,看來那個病患家庭條件很不錯。
伊念歡掃了眼駕駛位上的司機一眼,恰好那人臉側過來,司機這麼硬帥的不多見,伊念歡的目光在他臉上多停留了兩秒。
車門自動關上,伊念歡目送車子開出停車場,跟於濤一起走回洋房。
童寧神情懨懨的,隻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說要睡覺。
伊念歡將她扶到臥室,等她睡著後交代方姐在一旁守著,讓於濤送自己去陽溪彆墅。
於濤將車開得極慢,他就跟江若珩說了此事,老板隻讓他陪著,開車前他又跟老板說了此事,老板仍然沒說什麼,隻讓聽夫人的命令。
他到底要怎麼做啊?難道讓夫人進彆墅,萬一發生不可控的事情,該怎麼辦?
車到小區門口,伊念歡打電話給江宴塵,問到彆墅號,讓於濤開進去。
三分鐘後,柯尼塞克停在一棟歐式彆墅前,伊念歡下車,於濤跟著下車,道:“夫人,我陪您一起進去。”
“不用,你在外麵等著。”
於濤:“不行,很可能是鴻……有危險。”
“不會,他是鄰家大哥,不會傷害我。”
彆墅門被人從裡麵打開,傭人笑著請伊念歡進去,帶她走到後院,推開一條門進去。
旋轉樓梯一直往下,過了一條逼仄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竟是一個地下酒窖。
酒香四溢,偌大的空間裡陳列著一排排酒架,上麵擺滿了酒。
江宴塵家竟然有這麼大一個酒窖,他好像不怎麼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