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歡呆若木雞地看著江若珩。
這也太狗血了!
她懷疑江若珩在講奇幻劇情。
“第二天淩晨五點多,我接到妍妍的電話,趕去酒店房間,她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房間裡全是血……妍妍本該在半個月後舉行婚禮的。”
伊念歡顫聲道:“所以,你也認為是我做的?”
“你沒那麼大能耐,我和陸誠查過監控,確實查到你將草莓汁端給了妍妍,也是你扶她上樓的,不過酒店的監控被剪掉了很多,掐頭斷尾,有人動了手腳。”
伊念歡心底猛地竄上一股寒意,那人想栽贓給她。
“你爺爺生日那天,賓客很多,我媽和我爸都被你們家叫去招呼客人,我在吃酒席,你們家傭人端了個托盤過來,在我麵前放了杯草莓汁,讓我端給鄰桌一個女孩,我就給她端過去了。”
江若珩沉聲道:“你仔細想想,那杯草莓汁是什麼時候放在你麵前的?”
伊念歡低頭想了想,“沒有留意,我吃飯的時候是不喝飲料的。”
“酒席快散的時候,還是那個傭人攙了個女孩過來,說喝多了,賓客太多她很忙,讓我把她送到樓上房間,我才發現先前的草莓汁就是給她的。”
伊念歡頓了頓,接著說:“那女孩……你妹妹身上有一股酒味,我問傭人她有沒有家屬在,那傭人說是外地趕來給老爺子祝壽的,讓我把人送上去就行,她還從你妹妹隨身帶的包裡翻出一張房卡。”
“我就送了,你妹妹中途在電梯裡清醒了一點,問我是誰,我就說是給江家幫忙的。”伊念歡歎了口氣,接著道:“你妹妹看了我好一會,傻笑著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有沒有碰到什麼人?”江若珩問。
“沒有,一個都沒有。我把你妹妹送到房間,放平到床上,幫她擦了一下臉,見她睡得沉,但臉色挺紅潤的,我就關上門走了。”
人是她送進房間的,最後出事,伊念歡還是很自責,當時她翻出那女孩的手機打個電話就好了。
“那晚八點多,我接到妍妍發過來的短信,說已經到了未婚夫家,剛好那天他未婚夫出差去杭市,也接到了一條短信,妍妍跟他說回公寓,他們兩頭騙,就是怕我發現妹妹不見了。”
手段好齷齪,好毒辣!
“他們什麼都算計好了,拿走了妍妍的手機,後來她費了很大勁才拿到坐機打給我,造成了脊柱的二次傷害。”
這是什麼魔鬼?
對一個單純無辜的女孩使用這種惡毒手段。
“她很崩潰,我送她去了y國治療,我在那求學幾年有點關係,她在死亡線上掙紮了一年,身體恢複到能走路又花了一年,這兩年一直在對抗ptsd和抑鬱症。”
伊念歡不禁攥緊了江若珩的胳膊。
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繃得緊緊的。
“半年前,妍妍收到一封匿名郵件,是兩段監控視頻,你把飲料端給她,你送她上樓,所以,妍妍認定是你給她下的藥,是你給那人留的門。”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大概就是這樣的,你以為是巧合,其實都是有心之人的算計。
換作她是江若珩的妹妹,恐怕也會認定是她做的。
“妍妍讓我跟你離婚,不,她本來要我讓你懷孕,弄死孩子,再離婚,讓你也嘗嘗她的痛苦。”
江若珩抬手摸了摸鼻子,接著道:“可她天性是善良的,說你肯定是被人收買的,隻要我跟你離婚就好了。”
伊念歡聽到孩子兩個字,眼眶頓時就澀了,想流淚。
失子之痛她早就嘗過了,孩子沒了後,她總覺得腹部空蕩蕩的,似乎有個洞在那,整夜整夜都是孩子的哭聲,沒有孩子在哭,可她就是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