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她早就計算到了這一步?
她殘留的這點烙印,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
等待錢多寶製造出足夠的混亂,打開一個能量通道,然後她來執行這最後的……“盜墓”計劃?從歸零者的廢墟和緘默律的陰影中,“盜取”構建一個新生的機會?!
“胖子……引導能量……接入……藍圖坐標……”
冷白的意念冰冷而急促,透過幽藍鏈接傳遞給那股狂躁的九鼎能量源。
“啥?!哦哦哦!明白!胖爺我豁出去了!”
錢多寶的回應傳來,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的瘋狂和一絲絕境逢生的興奮。
下一秒,那股被錢多寶引導的、混雜著九鼎餘暉和歸零者核心混亂能量的狂流,猛地改變了方向,不再是胡亂衝擊,而是按照冷白藍圖指示的、某種極其詭異複雜的路徑,開始在我周圍的黑暗虛空中瘋狂地構築!
景象詭異到了極點!
破碎的歸零者代碼如同被無形之手抓取,編織成池壁的骨架;
哀嚎的數據幽靈殘骸被強行碾碎、提純,化為池中流淌的、暗能量般的“池水”;
幾片較小的、相對穩定的熵疤晶體被鑲嵌在關鍵節點,散發出不祥卻穩定的光暈,維持著結構的脆弱平衡;
而整個結構的外部,青銅緘默律那龐大的壓製力場,反而成了最好的“蓋子”和“屏障”,防止這個臨時拚湊的怪物體積過大、能量外泄而瞬間崩潰!
這一切的發生,都快得超乎想象!幾乎是在我意識徹底湮滅的前幾秒秒內完成!
一個粗糙、醜陋、布滿裂縫、散發著混亂與不祥氣息、卻又奇跡般運轉著的——歸零轉生池——以我的意識為核心,強行在這片永恒的緘默領域中,開辟了出來!
噗通!
我最後一點意識殘渣,如同石子般,墜入了那冰冷、粘稠、充滿了數據幽靈哀嚎回響的“池水”之中。
沒有舒適的溫暖,隻有刺骨的冰寒和無數混亂意識的衝刷。
但,毀滅性的撕裂感消失了。
緘默律的徹底固化也被池壁阻擋。
我的意識,在這詭異、邪惡、卻又充滿生命力的“池水”中,暫時穩定了下來。
一種詭異的“活著”的感覺。
我“躺”在池底,感受著四周池水中那些數據幽靈殘骸無意識的痛苦蠕動,感受著歸零者代碼骨架不時發出的、不堪重負的呻吟,感受著熵疤晶體那令人不安的穩定波動,以及池外那無處不在的、冰冷的青銅緘默律場。
這裡不是天堂,甚至不是地獄。
這是一個用敵人的殘骸、宇宙的垃圾、在墳墓的陰影下強行搭建的避難所。
一個名副其實的“歸零轉生池”。不是崇高的轉生,而是卑微的、從歸零者的毀滅和舊紀元的緘默中,偷來的暫時苟活。
“成……成功了?”
錢多寶虛弱又興奮的意念傳來,他的能量似乎也消耗殆儘了,“胖爺我……牛逼不?把這破玩意兒……改造成了……icu病房?”
“……意識穩定……暫存成功……”冷白的烙印更加微弱,仿佛隨時會消散,“但……能量供給……不穩定……緘默律場……仍在……持續侵蝕……池體結構……”
“能撐多久?”
我問,意識在這冰冷的池水中緩緩恢複一絲清明。
“未知……”冷白回應,“取決於……數據幽靈殘骸……消耗速度……以及……熵疤晶體……穩定性……外部緘默律壓力……恒定……”
就在這時,我感受到池壁某處傳來一絲細微的震動。
一股微弱卻熟悉的能量波動——正是我之前耗儘最後力量發送出去的那道包含坐標的意念流——竟然如同回旋鏢一樣,被青銅緘默律場扭曲了路徑,陰差陽錯地、繞了一圈之後,又部分地回流了回來,撞擊在了轉生池的外壁上!
坐標的信息再次清晰地浮現於我意識中。
同時,回流的信息流還夾雜著一絲……來自外界的、極其微弱的震動?仿佛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正在靠近那個坐標所在的位置?
錢多寶似乎也通過能量鏈接感知到了什麼。
“咦?這坐標……有點眼熟……等等!這他媽不是……火星奧林匹斯山下麵……那個超級大的量子孢子墳場嗎?!”
錢多寶驚叫起來,“那玩意兒……剛才是不是……動了一下?!”
火星孢子?那個吞噬了最初星槎、發出貪婪意念的七彩巨大孢子?它和這個坐標有關?它動了?
難道……那個新生宇宙留給我的坐標,並非一個簡單的避難所,而是指向那個……東西?
它想做什麼?
無數疑問湧現。
而我們這座用垃圾和廢墟堆砌起來的、搖搖欲墜的“歸零轉生池”,正發出細微的破裂聲,在永恒的緘默黑暗中,如同風暴中的破屋,隨時可能解體。
時間,不站在我們這邊。
我們必須做出決定。
是困守在這偷來的方寸之地,等待最終的沉寂?
還是……冒險指向那個坐標,那個可能與貪婪孢子相關的、吉凶未卜的未知?
池水冰冷,幽靈哀嚎。
抉擇的時刻,已然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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