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已經挖了五米多深。
地下室的位置比地下水水位稍低,胡然幾個正在往外麵排水。
按照之前的設計,地下室有兩個出口。
一個通向安全屋底下,一個通向屋後。
在屍潮來臨的時候,如果店門前守不住了,就可以退回安全屋。
安全屋有意外的話,就可以進一步退回地下室,做長時間地下生活的打算。
最後的逃跑路線就設置在荒野飯店後方樹林附近。
地下室還需要購買水電係統和通風裝置,但這些都是往後的事情了。
因為現在連地基都還沒有安放下來。
熱鬨是排隊人群的,不是施工隊的。
當棚屋裡打成一片的時候,工人們正圍坐在地下室旁邊的工棚裡歇息,抽煙打牌。
打到一半,老胡的小徒弟停下手:
“我說老胡啊,店門前那麼熱鬨,咱不去看看?”
“看毛線看,看你的牌!”胡然罵道,“打架有什麼好看的!”
“這多無聊啊,咱們要不繼續下去乾活?”
“乾毛線乾,乾你娘們去!”胡然繼續罵道,“地下水都沒抽完,還能乾啥子?”
那小夥子不說話了,繼續看手上的牌。
胡然叫道:
“幾張牌啊,你這絮絮叨叨的。”
小徒弟哼道:
“十七張牌。”
胡然大笑:
“那你完蛋了,十七張牌你要能秒殺我,我當場就把這張桌子吃掉!”
“飛機。”
小徒弟把牌一把拍在桌上。
“師父你是真的騙吃騙喝。”
“……”
胡然咳嗽了幾聲,連忙洗牌。
隻聽另一個工人說道:
“……說來,咱們這個工地不會又鬨邪門吧?之前整那一出是真的給我嚇傻了。”
“不至於,不是還有店老板鎮著嗎?”
胡然連忙把話題從輸牌轉移了出去。
“葛雷老兄你是又聽說什麼了?”
“聽說55號工地那邊……大鼠好像挺嚴重的。據說,還啃死了幾個人。”
“這麼邪門?你聽誰說的?”
胡然瞪大了眼睛。
最近一次大鼠群活動還是屍潮那會兒了。
難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
回想起最近的廣播,好像沒有說……
對了。
廣播裡說過“北部地區有大鼠群活動”。
“我在55號工地有個兄弟。”
葛雷抽著煙。
“好像是有幾個人想抓大鼠,直接拿著鏟子拍大鼠,拿槍打大鼠,又拿著麻袋去套。結果被大鼠群圍起來咬!”
“這玩意兒那麼凶嗎?”胡然驚訝道,“我們之前也在北邊做過事,沒聽過有這種事?”
“直接咬死兩個,咬傷了好幾個!指頭直接被咬下來了!誰知道又是哪裡來的……”
葛雷瞪大了眼睛,用確信不移的語氣說道。
“緩衝區邪性的事兒還多了去了。要知道九區剛建立那時候,地上簡直是人間地獄……除菌隊當年打退軍團異種,把緩衝區打了出來,這地方卻沒有清理乾淨。”
“怎麼可能清理得乾淨!這生態係統都變了。”
閒聊不知道多久,劉筆從屋子裡冒了出來。
“店老板!哎呀我去,你咋來了。”
胡然立即跳了起來。
“那邊鬨完了,當然出來看一眼了。”
“哎你放心,我能給你偷懶不成?這地下不好挖,我們得把鋼筋給打下去,然後用混凝土澆築。你這費用啊,還得加。”
“彆管地下怎麼樣,你挖就對了。”
眼看地下水排光了,胡然帶著一夥人繼續往下挖。
作業深度已經超過5米,逼近6米。
淡黃色的土壤顏色變得更深,還帶著一塊塊好像石頭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