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被投到了半空之中,劉筆敏捷地從車窗鑽入駕駛座,扒著車門左腳先下,一腳油門就踩到底!
車像踩了電門一樣,拽著劉筆就朝前衝去!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劉筆無心回頭看爆炸,隻是拚命控製好加速的車輛,防止被海嘯般撲來的沙塵衝倒。
拉開距離到了50米處,劉筆才敢回頭觀察,見那沙蟲雖然腸穿肚爛,卻還有一口氣在。
就好像吃飯的時候以為是吞了塊糖果,但實際上卻吞了根鞭炮——
一次性未必能完全炸死。
劉筆拿起了座位上馬健遺留的rpg。
係統的外框鎖定在了一塊細小的銀色上。
【此處皮下30厘米左右為摩托車油箱】
【請用rpg轟炸此處,效果更佳】
“謹遵教誨!”
劉筆側目瞄準,雙手壓下火箭筒,一顆火箭彈以理想的軌跡,撞在了油箱上。
沙蟲斷作兩截。
它是蚯蚓一樣的無脊椎環節動物。
身體外皮並沒有那麼強悍,但斷成兩截,也不會死透。
不過,剩下的幾截想要通過體節再生,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大蟲落地,蟲群散去,原野上的沙錐在沉降。
劉筆第一次看到這種如同地麵瀑布般的場景。
這大概就是生物改造自然的力量。
那些蘋果樹下吃得肥胖的三頭蚯蚓們,如果知道了它們的遠房親戚在沙原上如此霸道,一定會自豪地用自己的三個頭來鼓掌吧。
沙瀑停止之後,世界安靜了。
原野的長風吹過劉筆的耳朵。
呼呼聲讓他冷靜了許多。
現在,天地間隻剩下他一人,一車。
甚至都沒有多出一條狗。
這次馬健一行人各懷鬼胎,甚至還想讓劉筆去做炮灰。劉筆看出來了,這次旅途便總是以自保為主。
臨時組合的民間打野隊常常摸不清底細,下次還是多了解一番再跟隨比較好。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已經死光了。
得想想現在的處境了。
劉筆打開了係統中的美食地圖。
經過這些天的探索,美食地圖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擴展。
車隊走得路線彎彎曲曲,但這兩天累計起來,走的距離也得快1000公裡了。
這特麼坐動車都得坐三個多小時啊。
這一帶廣袤無垠,往北走全是隔離區範圍。
隻要不往東行進,就不會陷入死區。
劉筆找到沙蟲帶著腦袋的那一節子,正好用皮卡車拖著走。
那行走的50萬是他殺掉的,他拿去領獎應該也是天經地義。
接下來要長途跋涉,最需要的肯定還是汽油。
劉筆回到拖著沙蟲屍體往回開了一會兒,找到了剛剛被炸羊襲擊過的現場。
之前馬健走得急,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拿走。
劉筆搜羅了一番,把自己車的汽油加滿,又從沒有爆炸的車輛和油箱裡找了大約60升的汽油。
加上自己車上的一些,回去是綽綽有餘了。
淡水是絕對不能少的,剩下的都被劉筆拿走。
還有不少武器和彈藥。
劉筆選了一把趁手的輕機槍,一把衝鋒槍,隻拿了彈藥和炸彈。
最後手提式新風裝置和一些厚重的塑料布是寶貝,也要拿走。
天上的飛蠶在圍繞著沙蟲的屍體團團轉,已經跟隨了一路。
這塊大肉,對它們來說,還是太誘人了。
劉筆無奈,把沙蟲多餘的肉都一塊塊割了拋下,隻留下一個頭和一塊最好的腹部肉。
但飛蠶還是緊緊跟隨在車尾——似乎不隻是對沙蟲感興趣。
他們挺著肚子,長尾,樣子像蜻蜓,行為倒是像蝗蟲。
眼看天上的飛蠶越聚越多,大有那天沙原蛾的氣勢,劉筆開始想辦法去哪裡躲避。
草原上食物匱乏,種群單一,但是種群的數量往往特彆龐大。
這些蝗蟲一樣的東西已經盯上了這腐肉的味道,不把自己啃乾淨是不可能走的。
而這種玩意兒,也絕不可能靠個體單打獨鬥取勝。
劉筆拐了幾個彎,就算丟了沙蟲頭和肉,也沒有甩開天上那黑壓壓的飛蠶群。
【沙蟲死亡或受到重創後,會使用信息素對於附近物體,以及殺死它生物進行標記】
【該信息素可能刺激某些種群的攻擊行為】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