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掉以輕心。"王越接過湯碗,"曹操不是傻子,許昌城內眼線眾多。告訴觀山越,挖到五裡處時暫停三日,觀察城內動靜。"
工程進展比預期順利。觀山越不愧是南派盜墓的鼻祖,他設計的隧道呈之字形下降,避開了所有地下水脈。陳仆的山越士兵則展現了驚人的耐力,三班輪換,日夜不停。
到了八月中,隧道已挖過半。這一日,王越正在臨時搭建的帳中擦拭佩劍,曲阿匆匆進來:"師父,許昌來消息了!曹操派荀攸巡視城防,重點檢查了各處城門。"
王越手中動作一頓:"可來大禹山了?"
"尚未。"
"暫停挖掘,全員隱蔽。"王越沉聲道,"讓外麵的磚窯這幾日多出些成品。"
三日後,荀攸的車駕果然來到大禹山。這位曹操的心腹謀士在山腳下轉了一圈,詢問了磚窯的產量和銷路,甚至還親自檢查了幾塊新出窯的磚頭。
"大人,這窯有什麼問題嗎?"窯主——實則是山越士兵假扮——戰戰兢兢地問道。
荀攸將磚塊放回原處,溫和地笑了笑:"無事,隻是例行檢查。近日許昌擴建,需要大量磚石,你們要多加生產。"
待荀攸走遠,躲在地道中的眾人才鬆了一口氣。觀山越抹去額頭的冷汗:"好險,這大人眼睛毒得很,差點看出破綻。"
王越卻眉頭緊鎖:"他為何突然關心起磚窯產量?"
"或許是巧合?"曲阿猜測道。
"曹操身邊沒有巧合。"王越站起身,"加快進度,必須在年底前挖到皇宮下方。"
秋去冬來,隧道在嚴冬中繼續向前延伸。為防凍土阻礙,陳仆想出了用炭火烘烤隧道壁的辦法。臘月裡,當他們挖到距離皇宮僅剩二裡時,遇到了意外——一段天然形成的玄武岩層,堅硬無比。
"需要火藥。"觀山越摸著岩層,麵色凝重。
王越搖頭:"爆炸聲會驚動守軍。"
"那隻能用老辦法了。"陳仆啐了一口唾沫在手心,"火燒水激。"
他們用炭火將岩層燒至通紅,再潑上冰冷的暗河水。熱脹冷縮之下,岩石出現裂縫,再用鐵釺一點點撬開。這種方法進展緩慢,但勝在安靜無聲。
建安十一年二月,隧道終於延伸到了明德殿正下方。觀山越測算方位,確定他們頭頂三十丈處就是劉協每日早朝的寶座。
"明日寅時動手。"王越下達命令,"那時正值早朝前準備,殿中守衛最少。"
觀山越指揮士兵開始向上挖掘最後的通道。為防塌方,他們用預先準備好的木料支撐隧道頂部。然而就在子夜時分,意外發生了。
"哢嚓"一聲脆響,一根支撐木突然斷裂。
"不好!"觀山越大叫,"快退出去!"
但為時已晚。接二連三的斷裂聲中,隧道頂部開始崩塌。巨大的明德殿地基失去支撐,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整個大殿向地下陷去,殿前廣場更是塌陷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王越等人僥幸逃出,混在聞聲趕來的百姓中觀望。隻見皇宮內一片混亂,侍衛們驚慌失措,大臣們麵如土色,紛紛跪地祈禱。
"雷公降災啊!"一個白發老臣顫巍巍地指著深坑喊道,"這是地獄之門開了!"
王越與觀山越交換了一個眼神,悄無聲息地退入黑暗中。計劃失敗了,但幸運的是,沒人懷疑到人為破壞。
"接下來怎麼辦?"回到秘密據點後,曲阿低聲問道。
王越擦拭著劍鋒,眼中寒光閃爍:"等。等風頭過去,等他們放鬆警惕。劉協...終究難逃一死。"
而在千裡之外的遼東,吳權正站在一處隱秘山洞前,身後跟著賈詡、吳恒和典韋。洞口的巨石被移開,露出一個鐵鑄的箱子。
"玉璽安全否?"吳權問道。
典韋上前檢查後點頭:"封印完好,無人動過。"
吳權滿意地笑了。所有人都以為金鑲玉璽在許昌,在雒陽,卻不知真正的傳國玉璽早已被他秘密收藏在這遼東苦寒之地。
"天下人都在找它..."吳權輕撫鐵箱,"卻不知它就在這裡。"
賈詡低聲道:"主公,王越此次失敗,必會再尋機會。要不要派人..."
吳權抬手製止:"不必。讓他們鬥去。我們...靜觀其變。"
夜風呼嘯,卷起地上的積雪。山洞前的火把在風中搖曳,將幾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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