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陽光明媚,微風拂麵,孟獲親自率領的三萬大軍如同一股洪流,滾滾向前。這支軍隊氣勢磅礴,軍旗飄揚,士兵們精神抖擻,步伐整齊,一路行軍而來,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與此同時,關索、沙摩柯、忙牙長率領的五萬東路勝利之師也如同一股鋼鐵洪流,從另一個方向疾馳而來。他們的行軍速度極快,猶如閃電一般,迅速抵達了零陽城下。
八萬蜀漢與南蠻聯軍終於在零陽城下成功會師,一時間,旌旗蔽日,人山人海,聲勢浩大,令人震撼。這八萬大軍將零陽城團團圍住,水泄不通,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然而,當孟獲、沙摩柯等人親自來到零陽城前,仔細勘察城防時,他們的眉頭卻都不由得緊緊皺了起來。
原來,這零陽城果然名不虛傳,它的地理位置十分險要,坐落在淮水與漓水交彙之處。這兩條江河就如同天然的護城河一般,環繞著城池的大半部分,河麵寬闊,水流湍急,波濤洶湧,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不僅如此,人工開鑿的護城河更是巧妙地引兩河之水,使得河麵更加寬闊,水深流急,給攻城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再看那城牆,高達四丈有餘,全部由巨大的青石壘砌而成,堅固異常,仿佛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城頭上,東吳的旗幟迎風招展,獵獵作響,守軍們盔明甲亮,精神抖擻,防守器械一應俱全,顯然早已做好了長期固守的準備。
朱據雖然肩傷未愈,但他咬緊牙關,強忍著傷痛,與弟弟朱桓一同堅守在城頭。他們深知自己已無退路,唯有死戰到底,才能守住這座堅城。
朱據和朱桓相互配合,指揮若定。他們利用城牆的高度和堅固,組織起嚴密的防禦。城牆上,士兵們嚴陣以待,弓弩手們張弓搭箭,時刻準備給來犯之敵以致命一擊。
接下來的幾日裡,聯軍發動了數次猛烈的進攻。南蠻士兵勇猛異常,他們冒著如雨的箭矢,奮力架設雲梯,企圖爬上城牆。而五溪蠻兵則以其精準的箭術,對城頭的守軍進行壓製。
然而,麵對寬闊的護城河和高聳的城牆,聯軍的優勢難以得到充分發揮。東吳守軍則巧妙地利用了地利,他們將滾木礌石如雨點般拋下,讓聯軍的雲梯紛紛折斷。同時,熱油金汁也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給攀爬城牆的敵軍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不僅如此,東吳守軍的弓弩箭矢更是密集如蝗蟲,讓聯軍士兵根本無法在城牆上立足。儘管聯軍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但他們始終未能在城牆上站穩腳跟,一次次的進攻都以失敗告終。
看著傷亡數字不斷增加,孟獲心如刀絞,這些南中兒郎遠離故土,不能讓他們白白葬身於此。他無奈地下達了停止攻城的命令,讓疲憊的士兵們暫時後退紮營,稍作休整。
當晚,聯軍大營的中軍帳內,氣氛凝重。孟獲召集了關索、沙摩柯、忙牙長、董荼那、阿會喃等所有高級將領,商議破敵之策。
沙摩柯首先開口,他指著地圖道:“零陽城堅池深,強攻損失太大。不若采用‘圍三缺一’之策,我們故意放鬆北麵的包圍,示敵以弱。朱據、朱桓見有生路,很可能棄城向北突圍。我們則可提前在北麵十裡坡設下重兵埋伏,待其進入伏擊圈,一舉殲滅!”
幾位將領聽後,覺得此計可行,紛紛點頭。畢竟,野戰殲敵總比攻城要輕鬆得多。
然而,關索卻站了起來,他年輕的臉龐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沙摩柯伯伯此計甚妙,但小侄認為,十裡坡並非理想的設伏之地。”
“哦?索兒有何見解?”孟獲問道。
關索走到地圖前,手指點向十裡坡的位置,語氣沉重:“此地,我曾親身經曆……地勢過於平坦開闊,雖有草木,但難以隱藏大量伏兵。更重要的是,朱桓曾在此地用火攻大破我軍,他對那裡的地形了如指掌。我們若在那裡設伏,恐怕很難瞞過他的眼睛。而且,十裡坡周邊還有數條小道通往山林,一旦敵軍發現中伏,很容易化整為零,從小道分散突圍,我們難以全殲。”
帳內陷入沉默。關索的分析合情合理,尤其是他作為火攻的親曆者,其判斷更具說服力。沙摩柯也捋著胡須沉吟道:“索兒言之有理,是老夫考慮不周了。那朱桓狡詐,確實不易上當。”
忙牙長、董荼那等將領也提出了諸如挖掘地道、建造更多攻城器械等辦法,但都被一一否決。挖掘地道耗時太久,且零陽臨近兩河,地下水位高,極易塌方滲水。建造大型攻城器械同樣需要時間,而且目標明顯,容易遭到守軍破壞。
一時間,帳內議論紛紛,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萬全之策。破城的希望似乎變得渺茫起來,一種焦慮的情緒在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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