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尾的李陶匠院子裡,陶輪吱呀轉動,泥腥味混著柴火的焦香在空氣中彌漫。
李陶匠正弓著背拉坯,布滿老繭的雙手沾滿泥漿,隨著陶輪的飛轉,一團陶泥漸漸化作碗的雛形。
“李叔!”周申旭跨過門檻,竹編草鞋踩過滿地陶片,發出細碎聲響。
李陶匠抬頭,眼角笑出深深的褶子:“小周啊,快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村裡瑣事,周申旭目光卻時不時往內院瞟,“李叔,嬸子呢?”
話音剛落,後院傳來木盆碰撞的脆響。
劉氏端著剛浣洗的粗布衣裳走來,碎發黏在泛著汗珠的額角。
她約莫三十出頭,膚色透著常年勞作的健康小麥色,寬布衫下藏不住豐腴身段,走路時腰肢輕擺。
最惹眼的是她唇角下方那顆暗紅的痣,像一滴凝固的血,為她潑辣的麵容添了幾分彆樣風情。
周申旭踱步過去,蹲在劉氏身旁,盯著她嘴角的痣意味深長道:“女人嘴角邊的痣,都有講究的。相書說左痣嬌右痣俏,上痣滿床飛,下痣天天要。”
劉氏擰衣服的手頓了頓,斜睨他一眼:“天天要?要啥?”
“當然是——”周申旭壓低聲音,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天天要給我們李陶匠戴綠帽。”
“放你媽的屁!”劉氏抄起木槌,敲在周申旭肩頭,震得他踉蹌後退。
她轉身往屋裡走,碎花裙擺掃過地上陶屑,忽又回頭啐了一口:“小王八蛋不得好死!”可泛紅的耳尖和極力抿住的嘴角,卻泄露出她並非真的惱怒。
周申旭望著她扭動的背影,摩挲著被敲疼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院子裡陶輪仍在轉動,李陶匠渾然不覺方才的調笑。
沒過幾日,李陶匠挑著新燒好的陶器去了市集。
晌午時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院子的寧靜,屠夫晃悠著進了門。
劉氏眼神一亮,放下手中的活計,兩人對視一眼,便一前一後鑽進了裡屋,還順手關上了門。
周申旭不知何時又溜了過來,貓著腰躲在窗根下,透過窗紙的破洞往裡偷看。
屋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喘息和衣物摩擦聲,他看得興致勃勃,嘴角卻止不住地往上揚。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屠夫整了整衣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周申旭趁機溜進屋子,劉氏正坐在床邊整理頭發,見他進來,臉色驟變:“你個小王八蛋,想乾什麼?”
周申旭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嬸子,方才那事兒,我可都瞧見了。”
劉氏抄起一旁的掃帚就打:“哼,你安的什麼心!”
周申旭靈活地躲開,臉上笑意不減:“沒什麼,我隻是替李叔抱不平啊。”
“彆他媽假仁假義了!”劉氏把掃帚一扔,叉著腰道,“說吧,你要多少錢?”
周申旭搖搖頭:“要是要錢的話,我早就跟李叔說了。”
劉氏眼神警惕:“那你為的是什麼?”
周申旭湊近她耳邊,輕聲笑道:“嬸子心明眼亮,還要我直言嗎?”說完,發出一陣意味深長的笑。
劉氏上下打量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哦?你也想跟屠夫一樣,跟我比劃比劃?”
周申旭搓著手道:“比劃不敢,想跟您學兩招。”
“學兩招?”劉氏突然抬手,“啪”地一巴掌打在周申旭臉上,打得他腦袋“嗡”地一聲,瞬間懵在原地。
可下一秒,劉氏卻發出一陣嬌笑:“好吧,反正都給你看到了,一件臟兩件也是臟。端午節那天,你來吧。”
周申旭摸著臉,結結巴巴地問:“端午節那天好嗎?”
劉氏眼神勾人,輕佻地說:“端午端午,那天不端,哪天端啊。”說罷,衝他拋了個媚眼,起身扭動著腰肢去了廚房,隻留下周申旭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滿心期待又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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