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日頭毒辣,曬得院角艾草蔫頭耷腦。
周申旭抹了把脖頸的汗,望著劉氏的身軀,喉結不自覺滾動。
屋內彌漫著混著胭脂氣的汗味,方才一番“比劃”讓他筋骨發軟,卻又像被貓爪撓心,盼著下一場交鋒。
“剛才那招學得可還紮實?”劉氏倚在床頭,鬢發散亂如墨,眼角飛紅似醉。
她赤足踢開散落的肚兜,玉足在他大腿上輕輕碾過,“小崽子,沒見識過吧?”
周申旭趕忙握住她的腳踝,滿臉堆笑:“嬸子這手段,十裡八鄉誰能比?我能得您指點,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方才那幾下,滋味比喝了陳年的女兒紅還上頭,旁人想學還沒這門路呢!”說著,還在她小腿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眼神裡滿是討好與垂涎。
劉氏的指尖沿著他手腕遊走,甜膩嗓音裹著曖昧氣息:“既是福氣,往後可得常來謝恩——”
話音未落,周申旭喉間湧上一絲燥意,正要接話,院外突然傳來聲響。
“哐啷——”院門被踹開,屠夫粗重的喘息混著酒氣飄進來:“我來了!”
周申旭臉色驟變,猛地坐起。
劉氏卻不慌不忙,抓起繡鞋砸向窗欞:“鑽床底去!”
周申旭手腳並用地爬進床底,腦袋重重磕在橫梁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他大氣都不敢出,聽著劉氏嬌笑盈盈地迎向屠夫:“喲,怎麼喝得滿臉通紅?是想我想的?”
屠夫壓根沒察覺到床底有人,掀開簾子便撲向劉氏。
床板開始劇烈搖晃,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劉氏的嬌嗔與屠夫的悶哼交織在一起,混著床幔晃動的簌簌聲,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周申旭困在原地。
突然,院外傳來李陶匠的聲音:“娘子,我提前從市集回來了!”這話如驚雷炸響,屋內的響動戛然而止。
屠夫慌得連褲子都沒係好,額頭青筋暴起:“這下完了!”
劉氏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壓低聲音說:“聽我的!你待會兒大聲問‘那小子去哪裡了,我要宰了他’,然後裝作找人衝出去!”
李陶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屠夫隻得扯著嗓子吼:“那小子去哪裡了,我要宰了他!”說著,他踢翻凳子,裝模作樣在屋裡翻找,找不到人便罵罵咧咧衝了出去。
李陶匠扛著扁擔走進來,看著淩亂的屋子一頭霧水:“這是咋回事?”
劉氏整理了下衣衫,撲到他懷裡:“當家的,可嚇死我了!剛才周申旭慌慌張張跑進來,說他嶽父誤會他跟彆的女人有染,要殺了他。我還沒問清楚,那屠夫就追進來了!”
李陶匠皺起眉頭:“那小周人在哪呢?”劉氏指了指床底:“我怕他出事,讓他躲在那兒了。”
“小周,出來吧。”李陶匠敲了敲床板。
周申旭灰頭土臉地爬出來,低著頭不敢看人。
李陶匠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他的腦袋:“年紀輕輕不學好!幸虧遇到你嬸子,要是遇到旁人見死不救,你早就完了!”
周申旭看向劉氏,聲音發顫:“謝謝嬸子救命之恩。”
劉氏衝他眨了眨眼,轉頭對李陶匠道:“小周,你得謝謝李叔啊,要不是李叔提前回來,把那屠夫嚇跑,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呢!”
“謝謝李叔。”周申旭轉向李陶匠。
李陶匠目光掃過周申旭狼狽的模樣,又看向院外,神色變得嚴肅:“小周,我先出去看看屠夫走了沒有。他走了,你再出去吧,省得再撞上又生事端。”說罷,他腳步匆匆往院外走去,留下屋內兩人,劉氏倚在門邊,眼神意味深長地望著周申旭。
沒過多久,李陶匠腳步匆匆地返回院子,扁擔隨著步伐晃蕩,臉上還帶著幾縷汗珠。
“小周,屠夫走了,路上沒見著人影,你這會兒出去應該沒事了。”他抬手抹了把臉,語氣裡滿是關切。
周申旭連忙拱手,臉上堆起感激的笑意:“多虧李叔費心,不然我心裡總不踏實。今日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嘴上說著感謝,他的雙腳卻已經迫不及待地往門口挪去。
走到院門前,周申旭又回頭深深作揖,這才轉身離開。
踏出院子的瞬間,他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腳步也加快許多,隻是那身後劉氏若有若無的目光,仿佛還黏在他的後背上,讓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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