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護法抬手打斷,肥厚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殺了可惜。帶她去見血煞,此人貪財好色,或許能用她換來些好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火閻羅不識抬舉,血煞可未必。”
一行人繼續前行,夜幕降臨時,來到一處陰森的峽穀。
峭壁上懸掛著無數血紅色的燈籠,照得四周宛如煉獄。
穀底傳來陣陣狂笑與酒杯碰撞聲,腥甜的血腥味混著酒香撲麵而來。
“白護法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隨著一聲洪亮的嗓音,一個身披黑色蟒紋披風的男子大步走出。
他麵容冷峻,左眼戴著一枚血紅眼罩,腰間掛滿骷髏頭串成的腰帶,正是組織裡令人聞風喪膽的血煞。
白護法滿臉堆笑,伸手示意黑衣人將李清鳶推上前:“血煞老弟,許久不見!今日特來拜訪,還帶了份薄禮。”他上下打量著血煞,“聽聞老弟近日擴充勢力缺人手,這女子雖為女流之輩,卻也有幾分手段,留在身邊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血煞饒有興致地繞著李清鳶踱步,血紅眼罩下的目光如毒蛇般在她身上遊走:“白護法好算計。不過就憑一個女人,恐怕還不夠誠意吧?”
“哈哈!老弟果然爽快!”白護法拍了拍手,龜男立刻上前獻上一個錦盒。盒蓋打開,裡麵堆滿了晶瑩剔透的夜明珠,還有一卷泛黃的地圖。“這是前朝藏寶圖的殘卷,聽聞老弟對尋寶頗感興趣,特來奉上。”
血煞的瞳孔驟然收縮,伸手拿起地圖仔細端詳。
良久,他放聲大笑:“白護法果然夠意思!來啊,擺酒!今日定要與白護法不醉不歸!”
山穀內,篝火熊熊燃燒。
白護法與血煞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間,兩人聊起組織內各山頭的勢力分布、朝堂局勢,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
李清鳶被丟在角落,聽著他們談論如何操控人心、如何鏟除異己,隻覺渾身發冷。
直到月至中天,白護法才搖搖晃晃地起身告辭。
血煞親自相送,還命人抬出一口沉甸甸的箱子作為回禮。
白護法心滿意足地離開,而李清鳶則被留了下來。
峽穀恢複寂靜,血煞斜倚在虎皮椅上,望著蜷縮在角落的李清鳶,嗤笑道:“哭什麼?在我這兒,可比跟著白護法強多了。”
李清鳶抱緊雙臂,眼中滿是戒備:“你想怎樣?”
“彆這麼緊張。”血煞隨手拋來一塊酒肉,“我血煞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喜歡強迫女人。隻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他頓了頓,見李清鳶仍不說話,又道,“不過看你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為何哭?難不成白護法還欺負你了?”
李清鳶咬著嘴唇,猶豫良久,最終還是開口:“他……他把我的兒子給了火閻羅。”想起周元,她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火閻羅要拿他當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