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快開門啊!”我用力地拍打著門,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許久許久,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開門!”我繼續拍打著門,門外依舊是一片死寂,仿佛整個世界都將我們遺忘了,陳安他為何不在門口等著呢!
小寶的哭聲越來越淒慘,我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下意識地又將衣服扯開,想要給他喂奶,卻驚覺自己的胸脯已經變得乾癟,就像被抽走了生命的花朵,是啊,我都快忘了,我早就已經給他斷了奶,那種被他深深依賴的感覺,如今也一去不複返了。
突然,門開了,我猛地抬起頭,恰好看到陳安出現在門口。
“怎麼了?”陳安的目光投向我,卻不巧與我裸露的胸口不期而遇。
我慌忙拉好衣服,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看到,隻得繼續哄著小寶。“不哭了好不好,我的小寶最乖啦。”
“呃,是不是需要幫忙?”陳安開始躲閃著我的目光,不敢與我對視,或許,他剛剛真的看到了,算了,罷了,反正喂奶的時候小手也目睹過。
“他想出去,他不願意呆在這裡。”我無奈地解釋。
陳安見我穿好衣服,走過來。“我帶他出去外麵看看!你懶得再換衣服,他們應該也快了。”
“要帶出去嗎?”我有些不安,生怕他發現小寶脖子上的紋路。
“沒事,你在這等著,今天陽光很好,這小家夥肯定喜歡待在外麵。”
我看了看緊閉的無菌室大門。“可他們都進去好久了。”
“半個小時了,沒事,快了,來小家夥。”陳安笑著伸出手。
小寶停止哭聲,看了看眼前的陌生大叔。
“來吧!叔叔帶你去外麵玩,來。”陳安露出甜甜的笑容。
小寶猶豫一會,還是相信了他,伸手靠了過去。
高大的背影,小小的孩子,這反差感?看著他們離開,我還是憂心忡忡,要是就這樣帶走不用檢查就好了,小寶便可以躲過一劫。
又等了十來分鐘,無菌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公公扶著婆婆走出來,婆婆的臉色有些發白。
“這是怎麼了?”
公公歎了口氣。“你媽媽胃裡麵有陰影,醫生說是肌瘤,是不是惡性的要看測試結果。”
我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意思是說有可能胃癌嗎?”
公公默默點了點頭。
“他們都做了些什麼檢查,為什麼這麼久呀?”
公公扶著婆婆坐下。“一進去就抽了幾管血,然後各種彩超,x光掃描,我看這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逃不過這套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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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害怕,看到婆婆一臉愁容的樣子,又忍不住安慰起她。“沒事的,媽,這不是還不確定嗎?你肯定會平平安安的。”
“下一個!”裡麵忽然喊道。
我緊緊握著婆婆的手,緊張。
一旁的護士探出頭。“到你了,美女。”
自知躲不過,我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門關了,這裡麵好冷,一片雪白,空氣都彌漫著消毒水味,這跟當初生小寶進的手術室無異,看著等候在那的女醫生,我猶豫了。
“怎麼了?過來呀?”
我扭扭捏捏的走到她們麵前,旁邊擺放一張床,床上鋪了一張藍色無塵布,等等,第一步不是應該先抽血?
“彆害怕,不疼的。”女醫生安慰。
看著麵前的床,我忍不住問道。“這是要乾嘛?不抽血嗎?”
女醫生笑著解釋。“上麵下達的指令是你隻需要采取體液跟超聲檢查。”
我不知道她們的想法,可能因為我跟薛傑沒有血緣關係,如今薛傑死了,小手又葬身海裡,這些檢查還有什麼意義?如果告訴他們怪物不是薛傑而是小手會怎麼樣?我不敢想,我知道婆婆會怪我,其他人也會怪我,所有一切被我耍的團團轉的警察跟戰士都會指責我!
“想什麼呢?躺上去呀?”女醫生催促。
我回過神,不行,我不能說,因果太大了,就讓這件事隨著小手跟薛傑的死爛在心裡。
女醫生喊我脫下褲子,張開腿,然後拿著棉棒在我體內攪弄,可能太久沒接觸過男人,居然還有點疼。
“沒事,你放輕鬆。”
我咬著牙。“輕一點,疼,醫生我為什麼要做這個啊?”
“近來你有過夫妻生活嗎?”
我一頭霧水,什麼意思?薛傑早就死了,我跟誰夫妻生活……
“陳警官說那個殺人如麻的怪物跟你關係親近,近來可有跟你有夫妻之事?”
我不禁皺起眉頭,原來,他們以為怪物會來找我,並且在我體內留下孩子,嗬,真留下孩子這個世界是不是又要亂了?可他們不知道怪物是小手啊,我們怎麼可能越界做出那種不道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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