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紂和皇甫東卿都嚇了一跳,不過他們沒有說話。
“皇甫老前輩,如此大恩,無以為報……”江衡低著頭。
皇甫尊還是麵無表情的將玻璃罐遞給一旁的皇甫東卿。
皇甫東卿恭敬的接過。
“不必,人情已還,再無瓜葛,回去吧,今日之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江衡立馬發誓。
皇甫尊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蘊藏著無儘幽冥寒冰的眼眸,緩緩閉合。
下一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皇甫尊、宇文魂、秦烈三人的身影,連同他們身處的這座“秦家村”,如同被一隻無形巨手從畫布上徹底抹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沒有空間的劇烈扭曲,隻有一片突兀的死寂和驟然恢複原貌的、荒草叢生的曠野。
一切恍如一場光怪陸離的大夢。
江衡三人緩了許久才緩過神。
江衡緩緩站起身,一臉後怕“他們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當初和王煞對戰的時候我都沒有這個壓力。”
宇文紂擦去了頭上的冷汗。
“壓迫感屬實強大,我第一次見如此強大的異化者,光是言談舉止都帶著殺氣,光是看上去就像是無法戰勝。”
皇甫東卿則是沒有那麼多感言他看著玻璃罐裡躁動的淵血。
“江衡這樣真的能去除嗎?”
江衡搖搖頭,用希望的眼神看著玻璃罐。
“試試吧。”
目的已經達成了,現在要開始返回了。
不過皇甫東卿再次發出疑問。
“既然有阿努比斯的血,為什麼還要讓秦烈多此一舉呢?”
宇文紂愣住了,江衡也愣住了。
“也許……多個保障吧。”江衡也不明白,他現在注意力全部在怎麼給江曦沫治詛咒的方法上。
而此刻,在那片常人無法感知、被強大力量徹底隱藏起來的秦家村空間內,院落中的三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同一個方向。
一個身影正施施然走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與這古樸村落的氛圍格格不入,臉上覆蓋著一張繪製著猙獰老虎的麵具。他步履輕鬆,甚至帶著點玩世不恭,邊走邊揮手。
“嗨嘍~”輕佻的招呼聲打破了村落的寂靜。
他推開那看似搖搖欲墜的柵欄門,徑直走到院中,雙手叉腰,姿態隨意。
宇文魂不知何時已坐回那張老舊的木質椅上,如瀑白發隨意披散肩頭,目光投向天邊尚未完全隱去的最後一抹暗藍。
皇甫尊則姿態瀟灑地斜倚在柵欄邊,玄袍在微風中輕拂。
唯有秦烈,眼神中帶著一絲本能的警惕,鎖定著這位不速之客。
“哎呀,我知道幾位大佬看不上我這號人物,”戴著老虎麵具的男人聲音拖得又長又可憐,眼神在秦烈、宇文魂和皇甫尊之間逡巡,“可也不至於這樣吧?我們……好歹是合作夥伴啊……”
他可以忍受嘲諷,可以承受輕蔑,但被徹底無視的感覺,像一根細針紮在心上。
他誇張地捂住胸口,身體微微佝僂,仿佛真被這無聲的冷落傷透了心,活脫脫一個舞台劇裡失意的醜角。
幾秒鐘過去了,空氣凝滯。連秦烈都側過了頭,目光投向遠處。無人回應,連一絲眼角的餘光都吝於投向他。
老虎麵具男重重地歎了口氣,肩膀垮了下來,那點精心排練的悲情姿態瞬間消散。
“嘖,奧斯卡小金人算是飛了。”他心底那點自嘲的念頭也熄了火。
他清了清嗓子,主動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語氣恢複了慣常的、帶著點玩世不恭的腔調:“說正事,宇文家,如今就剩兩根獨苗了,那位異瞳算一個,你想奪紅黨?光憑你一個人,難。”
他聳聳肩,動作帶著點事不關己的隨意,“可惜啊,偌大的宇文家,說沒就沒了。”
宇文魂聞言,唇邊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那笑意裡沒有絲毫溫度,隻有一種近乎殘忍的釋然:“嗬……宇文家也會有今天?當家主事的,真是群廢物。”
“那廢物怎能跟你比?”老虎麵具男立刻接口,語氣帶著點無可奈何的真誠,“你?你根本就是個怪物。”
他話鋒一轉,目光投向一直沉默望著村口土路的皇甫尊。
“謝了。”這兩個字吐得清晰,帶著份量。
皇甫尊緩緩轉過頭,那雙深邃平靜的眼睛落在老虎麵具男身上,眼神裡沒有波瀾,卻透著一絲審視,以及……一種長輩看待出色後輩時才有的、含蓄的欣賞。
“你助他,所求為何?”皇甫尊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像在陳述一個事實,而非提問。
老虎麵具男麵具下的嘴角似乎彎了彎,聲音壓低了,帶著一種洞悉先機的篤定:“做局,我們……馬上就會有一個絕佳的機會。”
皇甫尊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那抹欣賞之色似乎更深了些。他再次開口,語氣依舊平靜,卻拋出了一個足以讓空氣凝固的重磅信息:
“你很出色,阿努比斯……是你殺死的。你做到了連我都沒能做到的事。”
話音落下的瞬間,空氣仿佛被抽緊了。
一旁的宇文魂和秦烈,身體同時一僵,臉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是難以置信的愕然。
喜歡赤煞請大家收藏:()赤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