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佩名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樣坐在車裡,車向前行駛,他不想在看見趙九南了,虎毒不食子,更何況趙九南身上有他祖父的影子,趙九南祖父趙碾當初也是這樣……
趙佩名踉踉蹌蹌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彆墅客廳裡擺了五個遺照。
那是他和這五個女人生下了五個兒子。
如今隻有兩個兒子了。
他頓時有些怒不可遏,可又無可奈何。
他把究其原因就歸在子的身上,認定了是他在背後搞手腳。
趙佩名聲音微微發顫,又帶著一絲殺意。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此刻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洪鋝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還有乾掉的淚跡。
“會長,這是趙嶽的遺書,我們在他屋子裡找到的。”
趙佩名轉過身,嚇了洪鋝一跳。
此刻的趙佩名滿眼殺意,眼睛充滿血絲。
古老的黃金瞳在眼眶內睜開。
作為家主的血統自然是不容置疑的。
洪鋝欲言又止。
“淵血的研究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會長你下令稀釋五份……現在……”
趙佩名麵無血色的接過那張皺巴巴的紙。
“此事後麵再說吧,晚上八點召集天子號最高級彆會議。”
洪鋝低著頭一聲不吭的退出客廳,在院子裡靜候。
他心中不安在放大。
趙佩名顫顫巍巍的張開這張皺巴巴的紙,手掌在上方不斷摩挲著,上麵歪七扭八寫著字,仿佛寫字的人正在經曆某種恐懼。
“從我第一眼見到三弟,我就害怕,現在看來他真的和祖父如出一轍,父親,我不知道該為了趙家這位未來家主手段開心還是該為這個弟弟要弑兄感到傷心。
他要殺了我,父親,你要我怎麼辦,我彆無辦法,這是一封遺書,我知道他肯定找到的我,我在地字號裡自殺了,省得他麻煩,勿念,趙嶽。”
趙佩名臉色無比陰沉,他沉默的坐在茶幾上,眼神空洞的望著擺在第三張的遺照。
那是個很好看的女人。
趙佩名不禁看愣了神,歎息一聲,他對遺照裡的女人說“你的兒子,性格和你截然相反呢。”
他又想起了趙九南那冰冷的眼神。
趙佩名站起身,一個下午他都把自己關在這個空間裡,沉默壓抑的空間。
外麵的洪鋝已經去按照趙佩名的安排去辦事了。
另一邊逢城。
江曦沫從混沌的睡意中掙紮著睜開眼。
視野先是模糊,繼而聚焦在空蕩的屋頂。
一種慣常的恐懼感悄然爬上心頭,孤獨襲來,下午睡覺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一幕。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目光掃過寂靜的房間,最終落在窗邊夕陽正慷慨地將最後的光輝潑灑進來,在桌麵上流淌成一條金色的河。
那光芒溫暖,卻襯得四周愈發空曠,一種說不出的,沉甸甸的空虛感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