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輪椅上的老人手指已經不見,他耷拉著快要睡著的眼皮,有些不可置信。
趙佩連都十分震驚。
而王天下和老趙二人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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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是第一個,第一個從你這天軸裡麵那麼快跑出來的!”
老人看了看自己的斷指,還流淌著鮮血,雖然沒有幾滴……
“是我大意了……”
整個地字號徹底亂套,不斷碎石碎屑從裂縫般的天花板掉落,承重柱被一分兩半。
“他們跑不遠。”老人隻是說了這一句話。
……
零號研究室內,冰冷的白熾燈管嗡嗡作響,精密儀器閃爍著幽光。宇文紂穿著略顯寬大的白色研究服,戴著口罩,完美地隱匿在一群行色匆匆的研究員之中。
他低垂著眼,模仿著周圍人的姿態,心跳卻如同擂鼓,目標就在更深層的禁區。
轟隆!!!
整個天地會大廈毫無征兆地再次劇震!比上一次更加沉悶……
“哇啊!”
“搞什麼鬼!”
“儀器!穩住儀器!”
“我的樣品!”
研究室瞬間炸開了鍋!精密設備發出刺耳的警報,試管架傾倒,培養皿滑落碎裂,珍貴的液體濺了一地。
所有研究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驚得魂飛魄散,狼狽地扶住操作台或牆壁,臉上寫滿了驚愕與後怕。
短暫的死寂後,是更加洶湧的抱怨和咒罵。
“操!今天他媽第二次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研究員看著地上碎掉的珍貴樣本,氣得渾身發抖。
“地字號!絕對是地字號那幫打打殺殺的瘋子搞出來的動靜!”另一個年輕研究員扶正眼鏡,指著下方咬牙切齒。
“安靜!我們需要絕對的安靜環境!今天新會長剛上任就這麼多破事!晦氣!”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女研究員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語氣充滿了對高層的不滿。
“就是!還讓不讓人做研究了?這破地方遲早要完!”抱怨聲此起彼伏,矛頭隱隱指向了新上任的領導層。
混亂中,宇文紂心中一凜:第二次震動?王天下他們搞出的動靜比預想中還大!
這既是掩護,也可能意味著更大的麻煩即將到來。
必須加快行動!
趁著研究員們驚魂未定、罵罵咧咧地收拾殘局,互相抱怨著今天不宜實驗準備暫時撤離時,宇文紂不動聲色地脫離人群,腳步沉穩卻迅疾地向著通往更深層禁區的氣密門摸去。
他的目標,淵血樣本庫,就在那扇門後!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門禁感應區時……
“喂!費爾伯特!你去哪?”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一絲疑惑。
宇文紂身體瞬間繃緊!是負責外圍生物監測的羅森!
真正的費爾伯特那個金發碧眼、中文蹩腳的淵血項目主管,此刻正被他扒光了研究服,堵著嘴塞在男廁所最裡麵的隔間馬桶上,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緊張,模仿著費爾伯特那口古怪的、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腔調,儘量自然地轉過身,指了指更深處的通道:“呃…羅森…我,去裡麵看看…檢查一下…那個…”
他一時語塞,找不到合適的詞。
“淵血?”羅森挑了挑眉,隨即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甚至主動幫他找了個完美的借口,“哦!對對對!你是淵血項目負責人嘛!剛才動靜這麼大,怕那些小可愛受刺激躁動是吧?需要我陪你進去看看嗎?”
他指了指宇文紂身後通往核心區的通道。
宇文紂心中狂喜,這台階遞得太及時了!他連忙擺手,用費爾伯特特有的、略顯誇張的肢體語言和口音說道:“no,no,no!我一個人,可以!安靜,觀察!你,外麵等,ok?”
他努力讓自己的拒絕聽起來像是費爾伯特式的固執和專注。
羅森聳聳肩,似乎對這種專家脾氣習以為常:“行吧行吧,你自己小心點,有情況立刻按警報!彆逞強!”
他一邊叮囑著,一邊轉身朝外走,嘴裡還吹起了輕快的口哨。
宇文紂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正要轉身繼續行動……
“嘿!費爾伯特!”羅森的聲音又從走廊入口傳來,帶著點戲謔。
“彆忘了關燈啊!省得又被新來的那個摳門財務念叨電費!”
宇文紂:“……”
他僵硬地點點頭,朝羅森的方向比了個ok的手勢,心中卻是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
關燈?在這種潛入頂級機密實驗室、隨時可能觸發警報麵對未知恐怖生物樣本的時候?這研究員的心也忒大了點!
看著羅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宇文紂不再猶豫,迅速刷卡用的是從真·費爾伯特身上順來的最高權限門禁卡,厚重的氣密門無聲滑開,露出後麵更加幽深,布滿不明管線散發著淡淡消毒水和某種難以言喻腥甜氣息的通道。
他閃身而入,門在身後緩緩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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