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公司遭趙國強洗劫後,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紛紛撥通昔日合作商的電話求援,聲音裡滿是焦灼:“快發貨!這邊商鋪空了兩三天,再沒貨就要撐不住了!”
可趙國強哪裡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連續兩次掃蕩隻是開始,他要的是斬草除根——讓這些店鋪徹底斷糧斷肉,空蕩的貨架永遠再擺不上一粒米、一斤肉,直至在港九的街巷裡徹底消失。
秋霧裹著刺骨的寒意,連下三日的細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香港籠得灰蒙蒙一片。
反常的是,這幾日的碼頭卻格外熱鬨:裕昌行從澳洲加急調運的凍肉船破浪而來,和興洋行從東南亞催發的米輪鳴著汽笛靠岸,利豐糧油托英資公司轉運的糧食船也緊隨其後。
可這些能救命的緊俏物資,連碼頭倉庫的門都沒挨著——船剛在海岸邊穩住身形,便被趙國強的空間瞬間收走,成了他囊中之物。
醫院病床上,裕昌行的周老板脖子上的紅疹還在滲著黏膩液體,指尖因抓撓早已見血,卻顧不上半分疼痛。
他對著電話嘶吼,聲音因憤怒與恐懼變了調:“讓船直接停三號貨櫃碼頭!加派二十個保鏢,必須荷槍實彈!”在凍肉再次憑空消失的恐懼麵前,這點皮肉痛根本不值一提。
電話那頭的管事剛應聲,空間裡的趙國強已將“三號貨櫃碼頭”“午夜十二點到港”兩個關鍵信息烙在心上。
他望著空間裡堆成小山的凍肉與大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這些人以為多派幾個保鏢就能高枕無憂,卻不知他的視線能穿透厚重的貨櫃鐵皮,看清裡麵每一塊肉的紋理,每一粒米的形狀。
午夜十二點,三號貨櫃碼頭的探照燈刺破濃霧,慘白的光柱在雨霧中劃出冷硬的軌跡。
二十個黑衣保鏢端著槍,如臨大敵地盯著緩緩靠岸的貨輪。
裕昌行的管事搓著凍得發僵的手,看著工人將凍肉箱穩穩搬上貨櫃車,剛要張嘴下令發車,變故陡生——貨櫃車的輪胎突然“噗”地癟了,不是被尖銳物紮破的鈍響,而是像被無形利刃劃過,氣瞬間漏得一乾二淨,連一絲緩衝都沒有。
這自然是趙國強的手筆。他操縱著空間切割線,若真動了殺心,彆說輪胎,整輛貨櫃車都能被切成兩半。
“誰?!”保鏢們瞬間警覺,舉槍在濃霧中四處掃視,可回應他們的隻有海浪拍岸的沉悶聲響,還有雨絲落在槍身上的“沙沙”聲。
就在這時,他們後頸突然一陣發麻,像被電流擊中,一個個直挺挺栽倒在地,手裡的槍“嘩啦啦”甩落,在濕滑的地麵上滾出老遠,槍口還對著空無一人的霧色。
下一秒,貨櫃裡的凍肉箱開始憑空消失——一箱、兩箱、三箱……不過眨眼的功夫,剛卸下的二十箱凍肉便沒了蹤影。
癱在地上的保鏢們眼睜睜看著空貨櫃被濃霧吞沒,渾身冷汗直流,脖子上的紅疹順著衣領往胸口蔓延,癢得他們在地上不停抽搐,卻連抬手抓撓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那鑽心的癢意啃噬著神經。
同一夜,五號碼頭的和興洋行米輪也遭遇了同樣的怪事。
李老板特意請來“和安樂”的打手守著,這些人平日裡凶神惡煞,此刻卻連米袋的邊都沒護住——剛把沉甸甸的米袋搬上橋頭,便突然渾身麻痹倒地,連手指都動不了。
他們隻能瞪著眼,看著白花花的大米袋像被無形的風卷著,一袋接一袋消失,連麻袋上的麻繩都沒留下一根。
利豐糧油的遭遇更慘。陳經理吸取了前兩家的教訓,沒敢走碼頭,直接把貨物運到門店後的密室,還派了十個心腹輪班看守,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可天快亮時,密室那扇厚重的鐵門突然“吱呀”一聲,自己緩緩開了。看守的人剛要喝問,後頸便一陣發麻,紛紛撲倒在地。
等他們勉強撐著身子翻身睜眼,密室裡早已空得能跑老鼠,彆說糧食,連一粒米糠都沒剩下。
比起這三家公司,港九的黑幫日子更難熬。
和安樂的老大、和聯勝的老大、飛龍幫的飛龍,他們藏在暗格裡的私房錢,在趙國強的空間視角下無所遁形,被掃蕩得乾乾淨淨——金條、銀元、港幣,甚至珍藏的英鎊、名表,全被一鍋端。
就連三個黑幫倉庫裡的存貨,也被搜刮得一絲不剩,連柄生鏽的砍刀都沒放過;那些有槍的頭目和骨乾,手裡的槍也被悉數收走,成了趙國強空間裡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