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行開業之前，趙國強利用空間裡的小葉紫檀木料，還有萬木之王柚木，香樟木等名貴木材，在空間裡麵雕刻了一些精美絕倫的木雕，準備在拍賣會上一起拍賣。
趙國強本就苦練過牙雕雕刻，加上他在空間裡麵無所不能的特性，利用自己的意念進行雕刻。
讓雕刻的這些木雕，包括以前的犀牛角雕，還有象牙雕，都帶著一種天然的韻味，仿佛這些雕刻品根本不是人為雕刻而成，而是天生就長這樣。
這些雕刻品，用巧奪天工來形容，是一點都不為過。
離聚珍拍賣行正式開業隻剩三日，德輔道中的鋪子裡卻比往日更顯忙碌。
黃經理正盯著工人將最後一批展櫃歸位，玻璃擦得透亮，剛一擺穩，趙國強便帶著兩名夥計搬來幾個蒙著絨布的木台，空氣中隱約飄來淡淡的木質清香。
“把這些也擺上，和象牙、犀角的展櫃挨著。”
趙國強掀開絨布，露出底下的木雕——一尊小葉紫檀的彌勒佛立在中央，線條圓潤飽滿，佛肚上的衣紋褶皺層層疊疊，竟像真的綢緞般垂墜自然；
旁邊的柚木屏風隻做了半幅，上麵雕著“鬆鶴延年”，鬆木的蒼勁、仙鶴的靈動被刻得入木三分，連鶴羽的紋路都細得能數清；
角落裡的香樟木擺件更顯彆致，是座微型的江南庭院，飛簷翹角、雕花窗欞一應俱全，湊近了聞，還有香樟特有的驅蟲香氣慢慢散開。
黃經理看得眼睛發亮，伸手想去碰又怕弄壞：“趙老板，這木雕……料子和手藝都是頂尖的啊！您先前怎麼沒提過？”
“都是剛剛才弄到。”趙國強輕描淡寫。
那些小葉紫檀是早年在深山老林裡尋得的百年老樹，柚木和香樟木更是移栽進空間很多，在適宜的溫濕度裡長得愈發堅實，木質細膩得像被油脂浸過。
他偶爾得空便琢磨雕刻，有時對著牙雕秘籍臨摹紋樣，有時憑心意創作，空間中幾年下來竟攢了很多件作品，小到香樟木的茶寵、紫檀木的鎮紙，大到柚木的花架、檀木的多寶格，件件都透著股渾然天成的靈氣。
周老先生聞訊趕來，扶著老花鏡湊到彌勒佛前，手指輕輕撫過木料表麵，眼神裡滿是驚歎：“這小葉紫檀的‘金星’密密麻麻，是上等的老料！還有這雕工，刀法藏而不露，比我前幾年見的清宮舊藏還要潤幾分，隻是怎麼沒有落款，這是哪位名家的手筆？”
他又轉向那半幅柚木屏風，指尖點在仙鶴的喙部：“你看這細節，連鶴嘴的弧度都透著勁，不是老手藝人絕做不出這效果。”
消息像長了翅膀，沒半日就傳開了。
先前登記參拍的藏家紛紛折返，洋行大班放下犀牛角手鐲，盯著柚木花架不放：“這木料紋理太漂亮了，擺在書房正好配我的古董鐘。”
穿長衫的古董商則對著香樟木庭院擺件挪不開眼：“香樟木防潮防蟲，雕成擺件還能當熏香用，一舉兩得！”
連原本隻打算看熱鬨的裝裱鋪老板，都拉著黃經理打聽紫檀鎮紙的起拍價：“我那幾卷古畫，正缺個像樣的鎮紙壓著。”
開業當天，德輔道中被擠得水泄不通。
拍賣行門口的紅綢剛被剪斷，賓客們便湧著往展廳去，象牙展櫃前雖依舊熱鬨，木雕展區卻多了不少駐足的身影。
有人舉著放大鏡研究紫檀木的金星紋路，有人俯身聞香樟木的氣息，還有人圍著柚木屏風討論雕刻技法，原本預定的“壓軸”象牙轉心簪，反倒被幾件木雕搶了不少風頭。
李衛東也擠在人群裡，對著一尊紫檀木的小兔子擺件挪不開眼——這雕工比上次趙國強送他的象牙兔絲毫不差，兔耳耷拉著，眼神靈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蹦起來。
“趙老板，這兔子和我上次得的那個怎麼像是一對！”他湊到趙國強身邊，語氣裡滿是好奇。
趙國強笑著拍拍他的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當初真是雕的一對兔子吧！”
拍賣正式開始，象牙製品率先開拍，三支蘇派象牙簪一出場就引發激烈競價，最終被一位南洋富商以高價拍走。
輪到木雕時，現場氣氛更盛。
香樟木庭院擺件起拍價五千港幣，幾輪加價後便突破兩萬；柚木屏風更是引得兩位藏家頻頻舉牌，最終以五萬八港幣成交。
當那尊小葉紫檀彌勒佛登場時，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拍賣師報出八萬港幣的起拍價，話音剛落，角落裡便有人舉牌：“八萬五！”緊接著，前排的洋行大班直接加到十萬，幾番拉鋸後，竟被周老先生以十二萬港幣收入囊中。
“這尊佛雕的氣韻最難得，擺在家裡能鎮宅。”周老先生撫摸著佛肚，笑得滿臉滿足。
最後開拍的紫檀木小兔子，居然被李衛東以三千港幣順利拍下。
他抱著擺件，笑得合不攏嘴：“以後這兔子就擺在我辦公桌，見著它就想起趙老板的提攜！”
暮色漸深，拍賣會落下帷幕。
黃經理拿著成交清單趕來，聲音裡難掩激動：“趙老板，所有拍品全部成交！木雕總成交額近四十萬，比預期高出一倍還多！”
趙國強站在展廳中央，看工人小心翼翼地為拍品打包。
月光透過櫥窗灑進來，照在剩餘幾件待拍的木雕上，小葉紫檀泛著溫潤的光澤，香樟木的香氣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那些曾在空間裡默默生長的木料，經他的手雕琢成型，終究在這煙火香港，尋得了歸宿。
黃經理遞來一杯香檳：“首拍大獲成功，接下來咱們要不要再籌備木雕專場？好多藏家都來打聽後續還有沒有貨。”
趙國強舉杯，與他輕輕一碰：“不用了，明天把咱們剩下的這些展出來的雕刻作品拍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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