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奔騰,鐵蹄踏破雪地。我一抖韁繩,身後的三千將士如潮水般緊隨其後,衝向西線。
風雪中,敵軍的毒煙還未散儘,空氣中仍殘留著一絲刺鼻的腐朽氣息。哨崗上的守軍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麵色青黑,呼吸微弱,顯然是被某種奇毒所製。
“昭帥!”一名斥候從林間躍出,單膝跪地,“西線第三道防線已失守,敵軍正朝寧陽方向集結!”
我眼神一冷,握緊刀柄:“傳令陳虎,讓他務必在寧陽以北設伏,拖住敵人主力。”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他們來得比預料更快。”徐逸策馬趕到我身旁,眉頭緊鎖。
“正好。”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玄啟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回頭高聲下令:“全軍聽命——分三路包抄,封鎖山口與河穀通道,斷其退路。今日之戰,不求活俘,隻求殲滅!”
“遵命!”眾將齊聲怒吼,士氣高漲。
就在我們準備調動兵力時,一名影衛從密林中疾馳而來,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昭帥!雲澤國使者已抵達主城,請求會麵。”
“雲澤?”我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
這是徐逸早前派出的信使之一。我迅速做出決斷:“讓徐先生先接待他們,我這邊結束戰鬥便即刻返回。”
“另外……”影衛遲疑了一下,“鐵嶺方麵也傳來消息,他們的機關戰車已出發,預計兩日內可抵達前線。”
我心中稍安。
“很好。”我點頭,“告訴徐先生,務必要穩住他們,隻要能守住這第一波攻勢,我們的聯軍就能及時到位。”
“是!”
影衛轉身離去,而我已經撥轉馬頭,望向戰場方向。
“上馬!”我大喝一聲,率先衝出。
身後,三千鐵騎如狂風驟雨般席卷而出,直撲敵軍主力所在。
戰鼓轟鳴,箭矢破空。
當第一滴血灑落在雪地上時,我知道,這一戰,注定載入玄啟史冊。
……
“昭帥,雲澤使者態度模棱兩可。”議事廳內,徐逸站在地圖前,語氣凝重,“他們願意提供部分糧草支援,但要求我們開放礦區交易權。”
我坐在主位,手指輕輕敲擊案幾:“他們倒是趁火打劫的好時機。”
“這不是趁火打劫,而是試探。”徐逸道,“如果我們答應得太爽快,他們會認為我們急於求援,後續條件隻會更苛刻。”
我點點頭:“那你怎麼回的?”
“我說,礦區之事需待戰後再議,眼下隻談軍事協作。”徐逸道,“他們沒有拒絕,但也未明確表態。”
“很好。”我站起身,走到窗前,“讓他們看到我們有勝算,他們自然會傾囊相助。”
“不過……”徐逸忽然壓低聲音,“東南山區那邊,又有新的動向。”
我皺眉:“說。”
“一支不明身份的隊伍正繞過鬼哭嶺,朝著礦區外圍潛行。”徐逸遞上一份情報,“他們裝備精良,行動極其隱秘,極有可能是南詔正規軍。”
“終於露出獠牙了。”我冷笑,“看來他們是打算借玄鷹會之手削弱我們,再趁亂奪取礦區。”
“正是如此。”徐逸點頭,“若礦區落入他們手中,我們將失去最重要的戰略資源。”
我沉思片刻,忽然開口:“把鐵嶺的機關戰車調往礦區附近,布置陷阱。同時,讓風聞司放出假消息,稱礦區防禦薄弱。”
“你是想……引蛇出洞?”徐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不錯。”我嘴角微揚,“讓他們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等他們動手之時,就是我們收網之際。”
“妙計。”徐逸點頭,“我會立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