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銀行裡顯示的九千七百萬餘額，黎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剛剛隨手就花了一百萬訂購複合弓，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放在以前，這可是他十多年的收入啊。
"人有錢了真是會報複性消費啊..."黎生忍不住小聲嘀咕。
"大哥說什麼？"張菲正坐在房車的駕駛座上，好奇地擺弄著方向盤，聽到黎生的自言自語立刻轉過頭來。
"沒什麼。"黎生笑了笑，目光掃過三位女將。關雨正在院子裡擦拭長刀，動作乾淨利落；劉蓓則坐在石桌旁安靜地繡著什麼；張菲則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在房車裡探索每一個角落。
看著她們身上樸素的布衣，黎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盔甲。在冷兵器時代，一套好的盔甲就是第二條命。
"芸長！"黎生走到院子裡，叫住了正在練刀的關雨，"你們的盔甲是不是也該換換了？"
關雨收槍而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聽到黎生的問題，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樣...是不是讓大哥太破費了？"
"你們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黎生斬釘截鐵地說。他腦海中閃過戰場上刀光劍影的畫麵，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三位美人受傷。
但買什麼樣的鎧甲確實是個問題。現代防彈衣雖然輕便，但麵對冷兵器可能效果有限。突然，黎生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視頻——宋代步人甲，也就是背嵬軍的三重重甲。
"芸長，來，看看這個。"黎生快步走回屋內，拿起桌上的平板電腦，搜索出那個視頻。
關雨好奇地跟過來，當她看到黎生手中那個會發光的"小板子"時，丹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不由自主地靠在黎生的手臂上，想要看清屏幕上的內容。張菲和劉蓓見狀也圍了上來。
視頻中，一位曆史複原者正在演示三重重甲的穿戴過程。第一層是鎖子甲，第二層是鱗甲，最外層則是厚重的板甲。解說員詳細介紹了這種鎧甲的防禦性能——能夠抵禦當時幾乎所有武器的攻擊。
關雨的眼睛越睜越大，當看到測試者用長矛全力刺擊鎧甲卻隻留下一個白點時，她倒吸一口冷氣。
"大哥，這種鎧甲也太..."關雨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離譜？"她最終選擇了這個現代詞彙。
但隨即，職業軍人的思維讓她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這種級彆的重甲穿在身上，想要活動自如是不可能的。就算我能勉強自由行動，也會犧牲大部分武力值。"
黎生點點頭："芸長說得對，所以我打算用這種鎧甲組建一支重甲步兵隊，數量就定在一千人吧。我們有時間來訓練他們。至於你們三個的鎧甲，我另有打算。"
"一千人？"關雨的聲音罕見地提高了八度，結結巴巴地說，"大哥，這花費會不會太大了？"
作為帶兵多年的將領，關雨太清楚養這樣一支重裝部隊的成本了。光是鎧甲本身的造價就高得嚇人，更彆提日常維護和士兵的夥食開銷。在她們那個時代，這樣一支隊伍足以讓一個小諸侯國破產。
黎生卻隻是隨意地擺擺手："沒關係，錢不是問題。難道芸長不想看看這支重甲步兵配合複合弓手能達到什麼效果嗎？"
關雨的思緒立刻被黎生的話牽引。她閉上眼睛，仿佛看到了那震撼人心的場景——前方是鋼鐵洪流般的重甲步兵，像移動的城牆一樣推進；後方是裝備複合弓的射手，箭矢如雨般傾瀉而下。即使是精銳騎兵，麵對這樣的組合也會束手無策...
一絲潮紅浮上關雨的臉頰。她仿佛看到自己率領這支無敵之師，為大哥和二姐開疆拓土的場景。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
"大哥！"關雨突然抓住黎生的雙手，一雙丹鳳眼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拜托你了！芸長一定將這支隊伍訓練成無敵之軍！"
黎生也被關雨的激情感染，胸中豪情頓生："芸長，我相信你！"
張菲在一旁興奮地手舞足蹈："太棒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大殺四方了！"她已經開始幻想自己率領這支軍隊橫掃戰場的畫麵。
然而，黎生注意到劉蓓的表情有些黯淡。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眉頭微蹙，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黎生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劉蓓是漢室宗親，組建私兵在她看來恐怕有造反的嫌疑。
"萱德，"黎生走到劉蓓麵前，聲音溫和但堅定，"你放心，我們自然不會造反。你是漢室宗親，我黎生向你保證，我們絕不會找朝廷的麻煩。"
劉蓓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黎生如此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顧慮。更讓她感動的是，黎生擁有足以改變亂世格局的手段，卻願意為了她的立場做出這樣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