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答道:“原本沒有什麼名的,尤兄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我有柄家傳寶劍喚青雲劍,那麼我派宗為青雲宗。明天阿櫻拜師禮,為六師妹。”
“前些頭與公子來的餘璟不知是排第幾?”尤誌遠試探的問。
“尤兄有所不知,餘璟隻是朋友,沒有收徒。”
“餘璟沒有資質,收不了。”秦如花答道:“連外門弟子的資格也沒有。”
秦雲含笑:“讓尤兄見笑了,我這青雲宗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必得有契合的資質,阿櫻便有。”他說的是靈根,餘璟沒有,收不了。
還有十一個有修仙資質的,隻能算雜役弟子。因資質有限,能夠築基就不錯了。
諸葛明淵除外,其他的前途並不大。
這麼也算開山立派了,才煉氣期五層,秦雲一想,笑了起來,這是尤誌遠一問,忽然建起來的門派。
尤誌遠並不清楚,也跟著笑道:“恭喜秦兄了。”
這是個少年輕狂的年齡,搞一些門派什麼的也正常,尤誌遠隻認為是那種激情彭湃的少年,不是有句話叫:自古英雄出少年麼!
少年不狂,什麼時候狂!
彆說一個平民,便真是他的奴婢也一樣會送給他。
隻是,他看了看這瘦骨嶙峋的女孩子,長得也不怎麼樣,如何看中她的,一個小山溝溝的貧瘠小女孩,有什麼可突出的。
中原的貴公子們品賞眼光與他們這些人的眼光不同嗎?
秦雲的確有看中,他看中的正是這女孩不屈不撓,時刻反抗,不服輸的勁,倒不是他喜歡鎮壓這種力量,而是這種人不服輸後會自己不停的去超越彆人,修仙便是要與天鬥,絕不能儒怯,猶豫不前。
也就這種力量使他不得不讓她心服口服的收她,否則哪敢收,可不想反噬自己身上。
“阿櫻,以後你便慣我家秦姓,秦如櫻,與如花一起待我身邊,排行第六。你五師姐叫尚靜茹,在京師尚書府。四師兄阿裡木在回回城,三師兄江上鷗在雲澤穀子城,二師兄孫寒風在文昌府,大師姐便是你如花姐。”
“是,秦如櫻知道了。”
“你在這裡,還有什麼未了的事麼?入我師門,斷絕塵緣!”
“是!徒弟已無親人了,沒有塵緣。”
“你倒是堅決了,不報複你嫂子了,還有,不關心你侄兒了?”
“不了,我已死心了!”
“好!”
轉身朝尤誌遠道:“我們出去吧,這裡留給如花如櫻倆拾掇拾掇下這一身。”
尤誌遠招來小丫鬟:“和夫人說下,那個她用來服侍的小姑娘我要走了,送人了。晚上,我與她詳說。”
隨後對秦雲說:“還是去我的院子裡吧,這裡滲得慌。”
“也好!”秦雲想辦的事已辦成。
在尤誌遠眼裡也不是多大的事,送出一個小丫頭而已,在他們的眼中,這些卻不叫事。
隻是對阿櫻來說便是生死大事了。
他不知道的是:
二十多年後,秦如櫻看他尤誌遠,也如看螻蟻一般看他。
還有一處院子也掛著白,秦雲便不去了,是尤誌遠的妹妹的宅院,那估計擺著妹夫克西爾的衣冠。
兩個棺都是定的七日那天起棺,還要停一兩天吧!
兩人淺談了詩書,秦雲也不在狀態,尤誌遠心中隱隱的猜測了一下,順著蛛絲馬跡一想,就猜著了,今天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便是為這阿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