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府台大人在文昌府的地窖,他的一半財富都在這裡,光金銀首飾就超過一百六十萬兩。
還有些計算不清的名畫書法,古董名品,珊瑚珠寶,好瓷好漆……
其中還有孤本,名冊,封著的書信……
秦雲先不管是什麼重不重要,一時也沒時間看,先痛痛快快的把地窖搬空。
這樣他又得了一筆橫財,果然打劫是人生致富的最捷途徑!
白狐也不客氣,專檢珠光寶氣撿,秦雲也隨他,否則他來乾嘛,沒好處,這家夥就會懶怠了。
秦如花專門裝金銀,家裡花銷一般她這裡拿出來的,其他的秦雲收著,畢竟他的儲物袋多。
張府台大人哪裡知道自己得罪了秦雲這麼個大閻王。
所以親戚朋友是最大的破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牽連到了你。
……
一天後府城來了兩個青衫吏員,捧著蓋了紅印的紙箋,說要收三種新費。
“莊牆修繕捐?”
秦雲鄂然的指著文書上的字,聲音發抖的忍住笑。
為首的是老吏員,點頭哈腰的笑道:
“你有所不知,近來山賊出沒,各縣都在加修城牆。你這南湖山莊牆修的真高,過丈餘,你得多擔責,捐出來補貼周邊村鎮修牆的。”
秦雲眼望著他身邊的雷梟和周強,還有比他們更凶的賊匪嗎?
兩人衝他搖頭,文昌府水陸兩道的匪賊都讓他給斬除了,還能有?
就算有,誰敢來他們這,那九百五十人中隻有一百五十人是善良的漁民,一百三十多人是賊婆娘和孩子,其他的,全都是殺人越貨的家夥。
要說真要有敢劫他們的,秦雲一定笑納,不講客氣的。
他樂嗬嗬的說:“這牆是我自掏銀子修繕的,不用捐錢吧?”
此吏員笑嗬嗬,從袖中摸出另一張紙:“秦秀才你看,這是白沙縣白沙莊的捐銀記錄,他們莊院比您小,還捐了二百五十兩。你這大個地方若不繳,怕是會落個‘罔顧鄉梓’的名聲。”
“二百五,嗬嗬嗬,倒還真是個二百五。”秦雲含笑著。
“這是木棉湖,交了一百兩,這個更小,人家識趣,知道保護自己……”
“隻是這剿匪,我也有興趣,不知在哪?殺一個獎多少銀子!”
此吏員瞪大眼睛看著他,是他要得太多,這秀才公傻了麼?
另一名年輕吏員遞上文書:“卑職寧介山,這個是‘水脈清淤稅’。您這南湖山莊引自南湖之水灌溉,每年都會產生水流淤塞,這稅是用來清淤汙泥雜物,疏通渠道的,每年繳兩次,每次二百兩。”
“清淤?二百兩?”
他猛地拍桌,“我自己雇人清的水渠,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們可清,要不,我請人先去堵塞了,你叫人來!”
那寧介山卻不生氣:“莊主自行清淤是好事,隻是官府要統籌全縣水脈,總得有銀子雇人巡查。你這山莊占了南湖三成水源,繳這筆稅合情合理。”
“你們錯了,整個南湖都是我的。”
“那更要交了。”那寧介山將無恥進行到底。
秦雲愣了一下,問:“為何?”
“因為你買了南湖,使許多人失去了生計,用水困難,給大家造成了傷害!”
秦雲目瞪口呆的望著他:“你這做個小吏可不就是屈才了嗎?”
“我也這麼覺著,隻是沒地去,家人被……無可奈何!”他突然歎了一口氣。
“可以告訴我,你屬於哪一家的麼?”
秦雲忽然感興趣起來。
“我是三……”
他話末完,門外又進來兩個差役,扛著“丈量步弓”,把他撞開,說要收“地契勘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