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燈光和火焰在跳動,人群圍著篝火起舞,還有不少歡聲笑語。簡潼看了一眼,與剛剛聽筒裡的內容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世上每一刻都在發生意外和歡笑,這世上四處都有不公和優越。弱勢群體,在遇到這樣的困境的確難以自救,可自己學法的初衷是什麼呢?簡潼想過這件事,所以她選擇放棄山本幫助工友們。這個案子也事關【理衡】總部在上海的名譽和進程,所以簡潼想了想,回到車裡和紀明哲商量了一下。
晚上回到【瀾園】,周叔等在這裡,似乎很是擔心。
“大小姐,下午傅先生來過,問您回來沒有,您今天有什麼事嗎?”
“沒有啊,周叔,怎麼了?”
“噢,沒什麼,傅先生來問,我還以為您有什麼事。”
“沒有,都睡吧。”
“是,大小姐。”
“明天我可能就回去了,早餐時間去跟我的駕駛員說一聲。”
“是,大小姐。”
躺在床上,簡潼重新再把這件事捋了一遍,打算明早去趟醫院然後回上海,不過喬明川那邊的好消息,還是希望儘早到來的。
翌日,比喬明川的好消息先到的是蕭辰宴的電話,簡潼正在醫院複查,所以沒有接。陳衝的電話倒是響了,他有些害怕地接起來:“主君。”
“太太呢?”蕭辰宴果然語氣不好。
“主君,太太在醫院複查呢,不能接電話。”陳衝就站在走廊上,今天是他開的車。
“那結束以後你告訴我複查結果。”
“是。”
“太太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說是今天可能就回去了。”
“噢,真的?”蕭辰宴有了笑意。
“是,主君,太太好像有個案子,挺急的。”
“這樣啊,那啟程的時候說一聲,我安排人去接。”蕭辰宴的笑意隱去。
“是,主君。”
今天剛好韓縱也回來了,莊園裡和集團都有人安排人手,蕭辰宴本來打算自己接的,這會兒乾脆都丟給了韓縱。他不是不想見簡潼,反而是太想,不知道現在怎麼麵對她。
夜深人靜,蕭辰宴的思念在瘋長,他坐在泳池邊上,像整個春天為了消耗體力一樣儘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隻是這次不同,這次他是在懲罰自己。
早知道一個謊言需要永久隱瞞,稍微不慎就會露出馬腳,那時候他寧願用彆的辦法來迎娶簡潼。可事情已經敗露,如今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彌補了。
其實簡潼走後的第二天,蕭辰宴獨自去了九川山。他帶了兩束花,一束給陳昕,一束給簡潼的媽媽。他在那裡坐了好久好久,小聲訴說著兩個人的相遇和相知,又小聲祈求著能得到所有人的諒解,隻是無聲回響,他也隻會越來越挫敗。
從醫院出來的簡潼總算等來了喬明川的電話,他答應見麵,隻是需要簡潼去找他們。
“可以,您說個地址,我下午到。”
“就在廠房附近,我們自己有會議室。”
“好的,下午四點我準時到。”
“行,那就見麵說吧。”
“好的,喬先生。”
掛了電話,簡潼拿著複查結果看向陳衝:“買票吧,我們坐高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