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嘹亮的歌聲響徹在彆墅裡，上下幾百號人齊聚在餐廳。整麵牆的幕布上投影著來自上海的視頻電話，老爺子帶著蕭瑞棠和關雅薇也在唱著生日歌，這場盛大的隔空祝福背後，是簡潼將近30年來的孤寂和缺失。
“謝謝，謝謝大家……”簡潼噙著淚卻在笑。
“阿宴呐，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想你們了。”老爺子那頭委屈極了。
“太爺爺，您怕不是想我，是想小潼和肚子裡的搗蛋鬼了吧？”蕭辰宴笑著回道。
“怎麼？小潼肚子裡的孩子很調皮嗎？”
“還好啦，太爺爺，就是月份越來越大，他們好像慢慢開始有動靜了。”簡潼接過話來。
“噢，好，好啊，你們今年過年要是能歸來過年就好了，家裡人越來越多，以後就熱鬨啦。”老爺子這話無疑是在提醒蕭辰宴。
“太爺爺，我準備讓簡潼在挪威生產，等坐完月子再回去。”蕭辰宴慢慢斂了笑容。
“什麼？”老爺子著實沒想到。
“太爺爺，今天是小潼生日，咱們先不說這個了。”蕭辰宴說罷，甚至沒有用餘光去看簡潼。
“你，你……”不等老爺子說完，蕭辰宴關掉了視頻。
那就是到秋天了，要再過8、9個月才能回去。簡潼心裡盤算著，想在過年之前，回到康明去尋找一個答案，一個荒誕離譜又好像冥冥之中有所安排的一個答案。可是她想明明白白跟蕭辰宴談一談，如果一切隻是自己的臆想，那以後就安安心心過日子什麼都不想。可是如果不是，對，如果不是，那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小城裡？
“小潼，我沒能參與你過去的二十多年人生，我很抱歉，但是現在，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全身心去守護你和孩子。”蕭辰宴的再次告白，將飄遠的思緒拉回了眼前。
“謝謝你，阿宴。”簡潼回道。
“謝什麼？快，許個願吧。”蕭辰宴指著麵前的六層蛋糕道。
“不用，我已經沒有願望了。”簡潼說罷，空氣裡的歡樂氛圍瞬間凝固。
“都下去吧。”蕭辰宴不以為然地揮揮手，廳裡的眾人包括韓縱和徐姐等人都默默退了下去。
“過來坐。”等人都走完，蕭辰宴拉起簡潼的手。
“好。”
“你這幾天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蕭辰宴也感覺到了，就連夜裡睡覺，簡潼都睡得很不踏實，甚至會掙脫自己的懷抱。
“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去過年？”簡潼的心跳加速，她期待一個答案，又害怕一個答案。
“你和孩子，不能出任何差錯。”蕭辰宴端來一杯烈酒，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你在躲避什麼嗎？”簡潼繼續問道，緊張引起的顫抖已經蔓延到手指。
“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要去想？”第二杯酒下肚，蕭辰宴的頭發絲微微顫動。
“可以，但是，你不能騙我。”
“我不騙你。”隻要你不問。
“好，我答應你，會好好保護孩子們。”
“不，在孩子們之前，是你的安全和健康。”
“那我的產檢，也在奧斯陸嗎？”
“對，除了隨行的醫護人員，我已經選好了一家醫院，過幾天，陳衝和徐姐會陪你去。”
“你最近，要出遠門？”
“對，年後計劃要去的地方，說不定要提前。”
“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早點睡，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
“好。”
“蛋糕，想不想吃一口？”蕭辰宴起身，拿起刀子切下一塊來。
“那我回房了。”簡潼端著蛋糕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