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荀子掃視了一圈身旁的儒家眾人,聲音低沉而有力:“此事我已決斷,爾等不必多言,隻須靜觀其變,待比試結束便是。”此言一出,伏念、韓非等人雖心中存疑,卻見荀子神色堅決,隻得沉默。
接著,張晨深吸一口氣,眼中燃起炙熱的光芒,看向李斯,作了個請的手勢:“李斯師兄,請!”李斯見到張晨的動作,臉色驟然鐵青。
他明白此刻退縮無益,隻能硬著頭皮拔出長劍,踏上演武台。
隨後,張晨亦步亦趨,與李斯麵對麵站定。
荀子、伏念、韓非等人則在台下屏息凝神。
這時,李斯對張晨說道:“今日這一戰,實非我所願。”
“縱使取勝,我也覺勝之不武。”
“可眼下,不得不分個高下。”
隨即,李斯伸出右手,向張晨示意:“師弟既然如此,師兄便讓你先動手吧。”
“無需顧忌勝負,你若能觸及我的衣襟,即算師兄落敗。”
此刻,李斯的佩劍依舊藏於劍鞘之中。
這一舉動,顯而易見地輕視了張晨,甚至根本沒有抽劍之意。
他相信憑借空手足以製服對手。
如此一來,也能保全些許顏麵。
畢竟,他年紀遠超張晨,而張晨不過少年,所持亦是木劍,如何能構成真正威脅?
張晨自是察覺到李斯的態度,但他並未多言,隻是冷靜回應:“師兄出劍,我自出招。”
“不必謙讓。”
聞言,李斯微微一愣,旋即目光堅定道:“好!”
話音未落,李斯迅疾抽出長劍,劍影閃現。
他以劍尖直指張晨,但就在劍鋒逼近之際,李斯忽覺有異。
“為何……我會……”
“明明不是這般想法啊!”
李斯清楚記得自己最初隻是想赤手空拳戰勝張晨,以重拾尊嚴。
可張晨話音剛落,他竟不由自主地依從了對方。
李斯不知曉的是,張晨話語間暗含碧海潮生曲的音波之力。
這種力量悄無聲息地滲透進他的身體,操控了他的心智。
於是,李斯頓時陷入恍惚,下意識服從了張晨的指示。
當發現李斯拔劍之時,張晨決定不再隱藏實力。
他目若寒星,半蹲身形,一手扶劍鞘,一手緊握木劍劍柄,擺出蓄勢待發的姿態。
緊接著,張晨雙眸如炬,語調高昂:“既已師兄拔劍,那小弟也該出手了!師兄榮膺首位敗北之人!”
李斯這才從迷惑中回過神來。
起初他對張晨之言不以為然,甚至嗤笑不已。
但轉瞬之間,笑容凝固在他臉上。
李牧察覺到張晨握住木劍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他的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股氣場,比之先前,宛若換了一個人,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張晨的身影似乎脫胎換骨,不再是當初青澀的模樣,而像是一柄鋒銳無匹的長劍,可以切斷世間一切阻礙。
單憑這種淩厲的氣勢,就讓李牧額頭沁出冷汗。
就在李牧內心動搖之時,張晨出手了。
他猛地握緊劍柄,木劍瞬間出鞘,伴隨著一聲低吼:“斬天拔劍術!”
下一刻,可怕的劍氣轟然爆發。
木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流暢的弧線,仿佛隔空劈砍!
呼嘯的劍風席卷而來,濃烈的劍意如洶湧潮水,猛烈衝擊。
李牧頓時感到渾身被強大的劍勢壓製,動彈不得。
更可怕的是,明明麵對的隻是一柄木劍,卻感受到鋼鐵般鋒利的寒芒,耀眼刺目,直指內心。
這不是虛招,而是覆蓋天地的劍意,化作巨大斬擊朝他撲來。
無形的巨大斬擊仿若撕裂了周圍空氣,又似四周事物都畏懼其威壓,紛紛避開。
這一劍貫通天地,李牧在這股力量麵前,覺得自己渺小至極。
無論是木劍還是鐵劍,此時都不重要了。
他本想舉劍迎戰,卻發現四肢僵硬,難以動作。
甚至連握劍的手也在不受控製地發抖。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恐怖的斬擊逼近。
當斬擊靠近時,死亡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完了……必死無疑。”李牧喃喃自語,神情恍惚。
斬擊掠過,李牧的身體隨之震顫。
這一劍並未傷害他的肉身,而是重創了他的意誌。
那種被劈成兩半、生命流逝的錯覺異常清晰。
僅僅一擊,李牧的眼神便失去光彩。
整個過程對李牧來說漫長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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