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若寒星，每頁隻需一瞥即速過，這得益於浩然正氣訣修至致知境後，閱讀速度劇增。
據他估量，如今之速至少是往昔的十倍。
昔日一部典籍耗一晨，今則同時間可覽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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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效率堪稱驚人，更難得的是，他不僅能記誦書文，更能深諳其義理。
連閱數冊之後，張晨不禁欣然說道：“以此速率，我或許可在離閣前儘閱藏書閣之所有典籍。”念頭及此，他愈發廢寢忘食。
直至館吏按例下班，他依然沉溺於書海。
暮色四合，他似無所覺，仍舊專注。
而守於外的詭穀仔對此毫不掛懷，深知張晨已近辟穀之境，飲食對他而言已無關緊要。
再者，若張晨真感饑餓，必會自行覓食，無須旁人憂慮。
夜漸深，光幾儘失，詭穀仔見張晨仍留於藏書閣內，思量良久，終忍不住入內探視。
甫一入閣，詭穀仔即見張晨手執古籍，凝神閱讀。
周遭光線昏暗，實在難信他還能繼續閱讀。
見狀，詭穀仔輕咳一聲，提醒道：“張晨，夜已深，即使要讀書，也該點燃燭火。”
聽聞此言，張晨抬首驚詫道：“原來夜已深了！”
“但我仍看得清楚。”
聞此話，詭穀仔疑惑相詢：“你當真能辨明？”
張晨頷首肯定：“師父，您不也是？”
就在這一刻，詭穀仔驚訝地發覺，張晨仰頭看他時，那雙眸竟隱隱放光！
目睹此奇觀，詭穀仔不禁脫口而出：“你的眼眸……為何如此？”
經此提醒，張晨方察覺，自己雙眼似有微熱。
他輕輕揉搓雙目，感受異樣，然除了些許溫熱並無其他不適。
忽覺雙眼看書時分外清晰，仿若穿透紙背。
張晨恍然大悟：“這是浩然正氣！”他震驚地意識到，自己竟不知不覺將浩然正氣融入雙眼。
張晨眼中充盈著浩然正氣，這種力量不僅增強了他的視力，更賦予他在黑暗中視物如白晝的非凡能力。
想到這一點，他托腮沉思：“這浩然正氣，當真神奇無比。”他下定決心，要深入挖掘其潛在的力量。
若僅僅通過運用浩然正氣於雙眼便可擁有這般強大的夜視能力，那麼將它施於身體其他部分會如何？是否能使其他器官或肢體獲得增強？
想到此，張晨默默將此念頭記下。
回到詭穀之後，他一定要抽出時間來研究浩然正氣的更多用途。
與此同時，詭穀仔凝視著張晨閃爍異彩的雙眸，內心深受觸動。
即便他已經邁入天人之境，卻依舊無法做到夜晚視物。
這一刻，他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不同修行體係間的差異。
僅憑實力而言，他的天人境已能與修仙者的元嬰境相提並論，但在不少事情上，就連築基或辟穀境的修仙者都能做到，他卻望塵莫及。
比如神念、禦劍、煉器、畫符等技能，這些都是築基和辟穀境修士能夠掌握的，他卻難以企及。
從根本上講，這就是正統修仙與普通修行的區彆所在。
雖然他現在已經掌握了八荒吞炁混元妙法這樣的高等，但他並非一開始就踏上修仙之路。
因此，在一些特定於修仙境界的能力和技巧方麵，自然存在不足。
也正因為如此，自從突破到天人境以來，他除了鞏固自身境界之外，還重點修煉神念，期望早日達到元嬰境，這對未來實力的增長至關重要。
畢竟，他是半途才開始修習張晨傳授的修仙法門，要完全適應還需時日。
麵對張晨時，詭穀仔仍然叮囑道：“縱使目力過人，也應適當休憩。”
“學習固然重要，但勞逸結合才是關鍵。”在詭穀仔看來，儘管張晨如今已達宗師之境，身體卻依舊如同孩童一般嬌弱。
雖然可以辟穀，但休息卻是不可或缺的。
否則，年輕的身軀恐怕難以承受過多的負擔。
聽聞詭穀仔的勸告，張晨立刻明白其中的道理。
“行，再看一個時辰就歇息！”張晨點頭應允。
其實，張晨認為此時休息還有些早。
畢竟按照古代人的作息規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刻正是古人的休息時間。
但對於穿越而來的張晨來說，還遠未到該休息的時刻。
他心中暗忖，這甚至還沒有到達現代意義上的“朝九晚六”下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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