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穀仔暗自發笑。
他對張晨充滿信心。
一般來說,師父傳藝給徒弟,總希望後者青出於藍。
張晨卻截然不同。
自從歸入詭穀,他幾乎未曾教授過什麼,反倒是張晨自行領悟,甚至反過來教導他修仙之道。
張晨的成就早已超越了他的師父詭穀仔,甚至在整個世間也難覓對手。
張晨不僅是真正的修仙者,其境界遠超那些仍在練武階段的諸子百家。
張晨心中思索:“天宗的發展或許因我而改變。”他感覺眼前之事與記憶中的情節大相徑庭。
他記得北溟子是因為曉夢的非凡天賦才收她為徒,但如今得知北溟子早在三年多前就已下山尋找徒弟。
這讓張晨對北溟子此次尋到的徒弟身份充滿了好奇。
張晨此行來到道家天宗,本意是研讀典籍以啟迪智慧,同時也渴望儘快見到那位秦帝國的重要人物——曉夢。
雖然他出身終南山,但彼時年幼且曉夢還未拜師,所以從未謀麵。
既然已經到了天宗,怎能不見曉夢一麵?
天宗指引詭穀仔先行休息,自己則去告知北溟子。
隨後,張晨隨同眾人前往大廳等待,另一名天宗則負責通知北溟子。
在天宗後山的竹林中,一片幽靜的景象映入眼簾。
陽光透過竹葉灑下斑駁光影,鳥鳴聲清脆悅耳。
在這片竹林深處,一座簡樸的木屋靜靜佇立,門前坐著一位老者,身著青色道袍,氣度非凡。
北溟子就是這位老者,他注視著一名正在舞劍的小女孩。
小女孩身穿淡青道袍,三千銀發用紫絲帶束起,眉目之間透著寧靜祥和。
她的眼睛呈灰白色,與發色相呼應,顯得格外特彆。
儘管體態略顯單薄,但她舞劍時英姿勃發,劍勢淩厲,伴隨著風聲,展現出極高的技藝。
她的氣質超凡脫俗,宛如仙人一般。
若張晨在此,必定能認出這個小女孩正是未來的秦帝國重要人物——曉夢。
那時的曉夢比張晨記憶中的更加稚嫩,因為她是由北溟子親自尋得,所以比彆人更早成為北溟子的,當時不過三歲左右,卻天賦異稟。
她忽而揮劍直擊北溟子。
北溟子卻不慌不忙,用一隻茶壺便化解了這一擊,茶壺雖碎,但壺內茶水卻維持著壺形懸於空中。
北溟子握住壺柄,茶水依舊流暢地傾灑下來,仿佛未曾受損,這般技藝堪稱絕妙。
曉夢看得目瞪口呆,隨即跪求北溟子傳授劍法。
就在北溟子準備指點曉夢之時,他目光微動,似有所感,看向前山的方向,沉聲問:“前山何人來訪?”
“不清楚,不知她此行意圖為何。”
即便身在後山,北溟子依舊敏銳察覺到了前山的異樣。
但他隻覺那氣息有幾分熟悉,卻又陌生。
不過,那氣息平和無害,北溟子便未再多慮。
道家講究清靜無為,在緊要關頭方顯智慧。
北溟子繼續引導曉夢修行。
片刻後,天宗急急趕來報道:
“師祖!縱橫家的詭穀仔前輩帶著人來天宗了!”
北溟子聞言大驚。
他眉頭緊鎖,沉聲質問:“什麼?!詭穀仔?怎麼會是他?”
隨著的通報,北溟子滿心疑雲。
雖與詭穀仔四年未見,但北溟子對他的氣息記憶猶新。
畢竟,詭穀仔雖非天人,卻實力非凡。
若是詭穀仔親臨,北溟子絕不可能錯過他的氣息。
可方才,他分明感受到一種陌生氣息,更像出自一名女子。
北溟子困惑不已,難以相信。
但他轉念一想,天宗斷不會欺瞞自己。
他猜測,也許詭穀仔已邁入天人之境。
如此一來,氣息的改變便能解釋。
所以他之前未能察覺那股氣息。
他接著問:“除了詭穀仔,還有沒有彆的年輕女子隨行?”
天宗眼睛一亮,沒想到北溟子雖在後山,卻對前山之事了然於胸。
他恭謹回答:“師祖洞察秋毫,確實有一位年輕女子與詭穀仔同來。”
北溟子微微頷首,心中暗道:“這才是正常反應。”
縱使得知詭穀仔成為天人境強者讓北溟子略感意外,但他早知詭穀仔在四年前已達大宗師巔峰,突破隻是早晚的事。
北溟子推測,這或許是詭穀仔近年來的奇遇或是頓悟帶來的變化。
即便詭穀仔剛踏入天人之境,北溟子仍對自己實力抱有信心。
隨即,他站起對曉夢說道:“今日修煉到此為止,整理一番後,我帶你去拜見一位前輩。”北溟子此時並不知情,這次拜訪天宗的不僅有詭穀仔和鯨鯢,還有張晨。
他未曾察覺張晨的氣息,天宗之人因此誤以為北溟子已知同行者中有張晨。
畢竟,北溟子此前已說明與詭穀仔同行的還有年輕女子鯨鯢,這樣的推斷也屬正常。
隨後,北溟子帶著曉夢朝道家天宗前山的會客廳走去。
靠近會客廳時,他的感知愈加敏銳,身為資深天人,其敏銳度遠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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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瞥,他便察覺到詭穀仔的氣息,並同時發現旁邊的鯨鯢。
北溟子微微點頭,這一發現與他的感知一致。
當他看到會客廳內等候的詭穀仔時,笑著上前打招呼:“詭穀仔道友,四年不見!”正要恭喜詭穀仔突破天人之境時,他忽然注意到詭穀仔身旁的張晨,頓時愣住。
緊接著,他雙眼微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