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件事上,你根本不欠我,也不欠天宗。”
“更何況,你之前還憑借天宗之劍,為天宗與嬴政化解了一場大危機。”
“說起來,反而是天宗欠你的恩情。”
說到這裡,北溟子都感到有些窘迫。
這本來不該算是天宗需要償還的人情。
當提到詭穀仔提出的交換條件,讓張晨進入心齋時,北溟子猛然省悟。
他似乎……被詭穀仔耍了!
細細回憶一番,果然是這樣!
作為張晨的師父,詭穀仔顯然早就知曉張晨非同尋常的天賦。
甚至有可能,他已經從張晨那裡學到了不少仙法秘技!
靈光一現,他頓時豁然開朗:“正是如此!”
“原來他竟有這般能耐,竟能驟然突破至天人之境!”
“更重要的是,他與我對敵時施展的斬天拔劍術,絕非出自詭穀派縱橫劍術!”
“那一式劍法,必是他從張晨處偷學所得!”
北溟子越想越怒火中燒。
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嘲弄!
彼時,詭穀仔以詭穀派“遺棄”的武學與他交換,他還滿心歡喜地接納。
時過境遷,如今回顧,自己才是那個受騙之人啊!
北溟子深思片刻,目光如炬般直指詭穀仔,質問道:“你之前是不是刻意布下圈套,誘我上當?”
“明明裝出一副棘手的模樣,分明是誘我入局!”
“那兩本,早已被你舍棄了吧!”
聽到這話,詭穀仔鎮定自若地反唇相譏:“那時是你自己情願交換的,無人於你。”
“再說,什麼叫故意?我所說難道不是我詭穀派的不傳之秘嗎?”
此言一出,北溟子頓時啞口無言。
確實,當初是他主動接受了詭穀仔的提議,而百步飛劍與縱橫八方確屬詭穀派的獨門技藝。
可相較張晨展現出的仙人境界與那強大的,兩者實難相提並論。
見難以在此處占得上風,北溟子冷哼一聲繼續追問:“那麼,你的斬天拔劍術是否也是從張晨那兒偷學而來?”
雖為疑問,語氣卻充滿篤定。
對此,詭穀仔非但不顯羞慚,反而滿臉傲氣道:“你覺得如何?我的豈非天賦卓絕?”
北溟子無言以對。
詭穀仔這般蠻橫的態度,令北溟子無可奈何。
心中疑惑愈發濃厚,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張晨。
在北溟子看來,像張晨這般仙人,理應不屑天宗的淺薄學問。
但為何張晨仍要到天宗的心齋研讀典籍呢?
在他眼中,天宗的這些知識對張晨而言豈非如同小兒戲耍一般?
略加沉吟,北溟子終究忍不住開口問張晨:“張晨,我有一事不明。
憑你如今的仙人修為,又有諸多仙術神通,為何還要來我天宗讀書?這不是舍本逐末嗎?”
北溟子話音剛落,張晨與詭穀仔相視一笑。
察覺到二人隱秘的笑容,北溟子眉頭微蹙。
稍作思索,他似已猜透個中緣由。
隨之,他對張晨投去的目光多了一絲驚訝。
繼而,他的語氣依舊帶著震驚說道:“莫非,你的那些絕學都是從各派精粹中領悟所得?”
“所以你之前才會去儒家,並且還引發了文曲星的異象!”
電光石火間,北溟子徹底明悟。
若一切如他所料,那就全都解釋得通了!
為何兩年前,張晨與詭穀仔會現身儒家。
為何身為詭穀傳人的張晨,會在那裡引動文曲星的異變。
張晨入儒家後,潛心研習經典,萃取智慧,終有所得。
故而得以詭穀傳人之身,引動文曲星異象,彰顯文人榮光。
此次來天宗,他顯然是為了求取道家真知,必有所獲無疑。
北溟子思及此,目光愈發驚悚。
縱使荀子這般自幼浸潤儒學之人,亦無從古籍中悟出如此天賦。
況且張晨展現的仙法已令世人驚歎。
張晨覺察北溟子已然猜到自己異於常人,遂坦然承認證之。
同時,他對北溟子的洞察能力深懷敬意:“果然是老薑辛辣。”
“北溟子果然名副其實!”
“竟然如此快就抓住了核心。”
此刻,張晨也對北溟子的老成暗暗稱許。
畢竟,他悟性超群,能從彆派典籍中有所體悟,就連了解他的人也無法想象,最終還是被慣性思維所限。
這不足為奇,僅憑閱讀便能通曉並駕馭仙級法術者,無人能窺其究竟。
北溟子卻能突破常規思維,層層推理出,足見其智慧非同尋常。
否則,他也不會是秦帝國世界首位登天之人。
當張晨直言不諱時,北溟子更加震驚。
他凝視張晨的眼神滿是難以隱藏的震撼與興奮。
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不禁感慨:“天生奇才!”
起初,北溟子以為張晨或是仙人轉世,故精通諸多仙法。
但現下方知並非如此。
那些仙法竟是張晨以非凡悟性自行參悟!
正因如此,才更顯驚世駭俗。
道理淺顯,若張晨確為仙人轉世,世人自會認為理所當然。
畢竟仙凡有彆,仙力勝過凡人亦屬平常。
然則北溟子此刻方明,張晨亦曾凡人,與眾人無異。
隻是其天資太過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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