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依然維持著慣常的鎮定模樣,然而此刻她的目光始終聚焦於那株被焚毀的秋蘭上,陷入深深的思索。
緊接著,張晨再次發聲:“生。”
話音落下,言出法隨再現。
規則之力湧入秋蘭,頓時點亮了整個空間。
“劈”的一聲脆響後,原本氣息微弱的秋蘭煥發出奪目的光彩,重獲新生。
轉眼間,不僅是小衣麵前,整座大殿之內都布滿了生機盎然的秋蘭。
甚至張晨憑借單字之語,便完成了小衣還未徹底施展的法術。
這些秋蘭蓬勃生長,更綻放出一朵朵充滿活力的花朵。
目睹此狀,小衣震駭至極。
她仰頭看向張晨,這位觸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張晨那雙湛藍的眼眸中流露出罕見的光彩。
在場的五靈玄同以及小靈,此刻皆是瞠目結舌。
他們先是怔住,看著大殿內快速長滿的秋蘭,接著又驚詫地盯著張晨。
他們無法相信,張晨僅僅吐出一個字,就能產生如此震撼的效果——一字破法,一字回春。
這需要怎樣的深厚修為?
周圍的一些人不禁嘖嘖稱奇:“這是什麼法術?竟能有這般威力?”“簡直不可思議!一句話就讓萬物複蘇。”“從未見過這樣的神通!”
當年欺淩少司命的兩位火部女子此刻神情嚴肅,內心充滿憂慮。
她們害怕張晨會替小衣出頭,若真是這樣,她們恐怕難逃責罰。
於是二人相視一眼,似乎達成了一致意見。
隨後,一位女子鼓起勇氣,用強硬的語氣質問張晨:“你們到底是什麼來曆?竟敢擅闖陰陽家!”聽聞此言,張晨沒有回應,連正眼也沒瞧對方一下。
他徑直朝少司命走去,身邊的鯨鯢緊隨其後,同樣未理會那兩名女子。
倒是鯨鯢專注於觀察少司命。
就在這時,她心中警鈴大作,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勁。
她意識到,張晨對眼前少女表現出的強烈興趣令她頗為不安。
往事如煙,憶及天宗時期,張晨對待年僅四歲的曉夢亦有此態。
然彼時曉夢稚嫩純真,鯨鯢下意識未將她當作威脅。
如今,少司命已成長為絕代佳人,容顏傾國傾城,氣質卓爾不群,身段更是惹人驚歎,較之年幼的曉夢,無疑更具威脅。
那兩位女子見自身被冷落,頓時怒從中來,再次厲聲斥責張晨與鯨鯢為奸細。
“諸位留心,這兩名奸細竟如此大膽!”“一齊動手,取其性命!”
邊說邊聚起兩道火係術法,猛然施展而出。
張晨麵前,兩團烈火撲麵而來,鯨鯢眼中寒芒乍現。
殺氣瞬間充盈整個殿堂,室內溫度驟降。
她顯露出羅網天字級的凜冽氣場,冷眼相對來敵之焰,不屑說道:“不知天高地厚!”
話音剛落,她隨意一揮,力量爆發轟鳴,輕鬆擊潰火焰。
隨即身形似鬼魅般逼近,刹那間已貼近對手。
還不待二人回神,一股淩厲掌風已然擊出。
沉悶之聲響起,兩人遭震飛撞擊牆壁,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轉眼之間,鯨鯢以雷霆之勢施法重創敵手,且未曾全力以赴。
不然的話,方才那一掌的威力,足以立斃她們。
但她在未經張晨許可的情況下有所收斂。
旁觀者根本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僅僅一瞬間,那兩個言語無狀之人便已倒地不起。
眾人目睹這一幕,無不驚駭。
隨後相互對視,默然無聲,再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小靈察覺張晨盯上了小衣,不禁蹙眉憂慮小衣安危。
他不顧實力差距,衝至小衣身前,將張晨隔開。
緊接著,他警惕地盯著張晨,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來陰陽家所為何事?”
說著,他的語氣情不自禁地抖動起來。
即便張晨毫無顯現氣勢,但親曆過鯨鯢的威能,先前稱張晨為主人的他,已然知曉自身實力遠遜於張晨。
瞧見小靈戒備的模樣,張晨莞爾一笑:“無需憂慮,我並無惡意。”
“若我沒看錯,你便是天宗的小靈吧。”
此話出口,小靈瞳孔微縮,心中波濤洶湧!
他萬萬沒想到,張晨竟識破了他的隱秘身份。
正如張晨所言,他表麵上是陰陽家的五靈玄同。
實際上真正的身份是道家天宗中人。
如今卻被張晨這麼一位來曆不明的強者一句話點破。
同時,他也忍不住在心底腹誹:“你說這話還算沒有惡意?這可是陰陽家啊!”
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的五靈玄同。
果然,伴隨著張晨的話語落地,所有人紛紛投來疑惑與戒備的目光。
平日裡寡言少語的小衣,此刻也滿是驚訝地望著他,那目光仿佛在質問:“你真的是天宗的人嗎?”
突遭眾人注視,小靈頓覺頭皮發緊。
他連忙高聲辯解:“不是!我沒有!你在胡亂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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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張晨唇邊笑意愈發濃烈。
他自然明白小靈的顧慮,隻是平靜道:“你不必害怕。”
“我確實來自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