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紫女疑慮道:“古有雲‘刑不上大夫’姬無夜這般權貴,真會遵從法令?”
這並非無理之問。
在這秦帝國的世界裡,古代講究尊卑,讓權臣認錯幾近妄想。
尤其姬無夜,權傾朝野。
張晨並非主張韓國立即實現完全平等,而是期望有法可循、執法必嚴。
聞紫女之疑,他微微一笑答曰:“自是可以。”
“商鞅變法之時又是何狀?”
“商鞅所推乃法治之二階。”
商鞅變法的核心在於削奪貴族特權,施行嚴苛律法,連太子犯法亦難逃責罰,其師公子虔終遭割鼻之辱。
然而紫女卻道:“然則商鞅自身亦不得善終。”
確實,商鞅因得罪貴族而慘遭車裂。
張晨聞言搖頭:“所以,我為你們引薦一人。”
“此人足堪此任。”
他知衛莊與紫女對韓國感情頗深,遂助其一臂之力。
衛莊聽罷立刻追問:“師兄所薦者何人?”
既是張晨舉薦,衛莊斷定此人性非凡俗。
張晨緩緩啟齒:“韓非。”
衛莊聽後眸中閃過銳利光芒,撫須言道:“有趣,韓國九公子也。”
“若由他執掌韓國律法,或許尚存一線生機。”
衛莊轉頭看向張晨,滿是困惑:“師弟,韓非是韓國九公子,你就不怕他抗拒秦國一統?”
張晨莞爾一笑:“此事,我已與韓非商議妥當,他也知曉嬴政必將一統天下。”
衛莊與紫女恍然大悟,張晨早有周密安排。
但紫女仍憂心忡忡:“傳聞韓非現居儒家,此事風險頗高,他當真應付得來嗎?”
在她看來,韓非雖才高八鬥,卻隻是書生意氣。
歸國主持律法,恐難敵貴族阻力,重蹈商鞅覆轍。
對此,張晨信心滿滿:“無須憂慮,他在儒家已有建樹,今非昔比。”
“待你們與他會麵,自會明了。”
同時,張晨也希望衛莊能感受時代的變遷。
衛莊聽後即刻發問:“欲見他?然則韓非何時回歸?”
張晨含笑而語,眼神隱含玄機:“不遠矣!”
話音剛落,張晨心念微動,強橫的元神瞬息而出,直衝九霄,衛莊雖已入仙途,卻未能覺察。
僅是一瞬,衛莊便覺張晨體內溢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隨後一切歸於平靜,張晨端坐如初。
衛莊暗忖,張晨必是在施展某種玄妙仙術,遂屏息凝神,靜靜守候。
與此同時,張晨的元神化作流光疾馳。
以他如今元神之力,所及之處遠勝往昔,不過彈指間,便尋得韓非氣息,急速逼近。
韓非置身儒家小聖賢莊,於涼亭中勤修張晨所授浩然正氣訣下篇。
亭內,韓非閉目,隱隱有金光環繞。
這金光源自其體魄,凝而不散,乃讀書人獨有的浩然正氣,較之先前更加醇厚。
須臾之後,韓非睜開雙眸,金光隨之收斂。
眼中金芒微閃,韓非感受到體內蓬勃的力量,不禁歎道:“此為圓滿之效!”言語間難掩喜悅,“實力較之前提升近倍!”皆因張晨教導有功,韓非對其愈發欽佩。
忽而,天地間似有異響,一股不可名狀的威勢驟然降臨,韓非頓感寒意襲身。
尚未來得及探尋緣由,腦海中便傳來熟悉聲音:“韓非,莫懼,乃我。”
韓非驚喜起身,四顧無人,試探著問道:“張晨前輩,可是您?”
此時的張晨,以元神姿態懸於萬丈高空俯瞰。
回應道:“然也。”
吾現於韓國新鄭,以元神傳音與汝對話。
韓非聞言震愕,元神傳音,前所未聞。
但旋即鎮定,既為仙人,奇事自當常有。
遂謙恭問曰:“張晨仙人召吾,不知有何囑托?”
話音未落,張晨複言:“吾兄衛莊亦在韓國。
他與紫蘭軒紫女欲除夜幕,奈何無法使姬無夜及其黨羽受律法製裁。”
“故吾薦汝。”
韓非略加思量,悟其用意:“張晨仙人之意,是欲我返韓,依法處置姬無夜與夜幕?”
張晨聽罷,毅然答曰:“正是。
具體方略,待汝見吾兄後詳議。”
韓非即刻應允:“善,吾即刻備行裝,稟告師父後便歸韓!”
然張晨續道:“不必如此。”
同一時刻,高空之上,張晨運起新學三千大道之一——大挪移術。
金光閃過,韓非瞬間被包裹其中。
意識模糊間,四周景象儘被光芒掩蓋。
待其清醒,環顧四周,已然身處紫蘭軒。
衛莊、紫女及彈琴的濃鬱皆震驚不已。
尤其紫女,脫口而出:“何等幻術!”她萬萬想不到,不過片刻,張晨竟憑空製造出一人。
相較之下,衛莊因早知張晨奇能,很快冷靜,向韓非詢問身份。
韓非尚在困惑中,聞聲方知來者是衛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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