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老頭身形肥胖,堵於門口,瞪大眼睛,滿臉疑惑與難以置信地盯著高景。
一旁男孩奮力擠入,問道:“何事喧嘩?咦?還有他人?”
班老頭終咽下喉中言語,道:“瞧著麵熟,未想你竟在此……不對,你怎會在此?”
高景笑言:“蓉姑娘如此佳人,我豈能不來?”
班老頭似信此說,心中暗鬆一口氣,道:“你仍舊如此好色……”
端木蓉臉頰微紅,瞪了高景一眼。
男孩不耐,問:“你們究竟所言何事?此人究竟是誰?”
班老頭神色複雜,道:“他乃……天下聞名的人物。”
………………
“好色……竟能名揚四海?”
男孩好奇詢問:“我叫天明,你名何?”
“我姓高,名就免了,叫我高大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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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望著天明,笑道:“我與你大叔交情頗深。”
天明眼眸一亮:“你也是墨家人?”
“我乃儒家。”
高景笑道:“儒家、墨家、道家……本無二致,皆是異曲同工。”
天明撓頭:“儒家道家……既無差彆,何必分說?”
“登山之路萬千,頂峰卻唯一。”
高景蹲下身,直視天明,道:“儒家求聖,大愛世人,然‘聖人不仁’,大愛即無愛。墨家亦然,兼愛至極,亦是無愛。道家追求‘太上忘情’,有情無情之爭,故而分派……此理,你似乎未明。”
天明赧然一笑:“我較愚鈍。”
“你不愚。”
高景抬手,輕點天明胸口,道:“隻是你心,難以安定。”
言罷,不顧天明是否領悟,起身問:“用餐之時是否已至?”
用餐之際,眾人皆心不在焉,唯獨高景悠然進食。
儒家有雲“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意指製作食物需細致入微,非單純追求食物之精美。
同理,“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亦強調行事之端正,無論坐席抑或切割肉食,皆需嚴謹有序。
此儒家行事之精髓,在於態度之認真端正,不可望文生義。
烹飪則全神貫注,擺設席位、切割肉塊,皆求整齊劃一。
用餐亦需心無旁騖,細嚼慢咽,故有“食不言寢不語”之訓。
此般舉止,既顯“君子”風度,亦達“誠意正心”之境。
故而,儘管其餘四人好奇打量高景,他仍泰然自若,專心用餐。
餐後,班老頭急切詢問:“你非為墨家而來?”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高景輕笑反問:“你們真懂此言深意?”
班老頭麵色漲紅:“當然懂,此乃墨家信念,儒家豈會比我們更通透?”
高景淡然:“那請解其意?”
班老頭自豪道:“世人混沌,不明是非,唯墨家堅守信念,護佑蒼生。”
高景搖頭歎息,麵露無奈。
班老頭焦急:“你這是何意?”
高景正色引《墨子》言:“見黑曰黑,見白曰白,此人之常情;若見黑以為白,見白以為黑,此人必惑。同理,戰場上無數,卻被頌為英雄;個人偷盜受譴責,國與國之間掠奪卻被讚頌,何故?行事頻繁,便成常理,墨子‘非攻’之說正源於此。老子《道德經》亦雲: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守黑方為正途!
而非如你們般片麵理解,將自己置於世人對立麵。天下初安,你們卻欲挑動戰亂,這真是墨子本意?”
“你,真懂此言嗎?”
班老頭聞言,眉毛胡子皆顫抖,似首次聽聞此般解釋。端木蓉眼眸中閃過一絲領悟。兩個小輩則麵露困惑。高景起身道:“科院之位,我一直為你留著,班老頭,好好考慮。”言罷,向其餘三人點頭示意,隨即離去。
餐桌旁,氣氛沉寂良久。班老頭疑惑道:“蓉姑娘,此人莫非非為你而來,乃為我這糟老頭子?”端木蓉微笑回應:“吾亦有此感。”班老頭眉頭狂跳:“莫非他轉了性子,不喜女色,反倒偏好男風?”端木蓉一時語塞。高月忍俊不禁,天明更是放聲大笑:“胖老頭,如此佳人,誰會看上你呀!”班老頭冷哼一聲:“他如此看重於我,親自相邀,你竟敢小覷?”天明不服:“他有何了不起?能比得上我大叔?”班老頭嚴肅道:“蓋聶之淵虹,名劍譜第二,可知他腰間之劍排行幾何?”天明追問,班老頭道:“第一!與皇帝的天問劍並列,實則眾人皆知,他的劍,方為真第一!”天明滿臉狐疑望向高月,高月點頭確認。天明仍爭辯:“我大叔劍聖之名,天下第一劍客!”班老頭淡淡道:“風胡子封他為‘劍仙’,已超凡入聖,蓋聶才得此稱號。”天明愕然。
此時,高景步入病房,於病床前落座。蓋聶睜眼,望見高景,輕歎:“未料皇帝竟遣景公至此……此乃蓋聶之榮。”高景搖頭:“你多慮,皇帝無意取你性命,隻想帶你回去。”言罷,掀開蓋聶身上的被角,見其全身繃帶,問道:“隨皇帝多年,縱是犬畜亦有情,何故突然離去?”蓋聶神思恍惚:“情之一物,於我而言,猶如虛無。”高景勸慰:“皇帝亦凡人……不妨書信一封,致歉以表誠意。”言畢,為高景蓋好被子,問:“此傷乃玄翦所致?那他狀況如何?”蓋聶答:“他帶了眾多緝捕司之人,雖被我斬殺,但應無大礙。”“那便好,否則我難以向其女交代。”
高景舒緩了氣息,說道:“勿要責怪他,緝捕司的通緝令已發出,那是他的職守,我未曾事先告知。”
蓋聶沉靜片刻,問:“景公欲借蓋某布局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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