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林凡出租屋的門板被敲得震天響。
“凡哥！開門！快開門！”張偉的聲音隔著門板，焦急如火。
林凡拉開門。
李薇薇和張偉一陣風似的衝進來，兩人的臉龐都寫滿了擔憂。
李薇薇語氣急促，搶先發問：“怎麼樣了？清雪那邊有消息嗎？她那個後媽沒把她怎麼樣吧？”
張偉跟著嚷嚷，揮舞著手臂：“我靠，凡哥，你今天也太猛了！直接帶著萌萌就懟臉上了！趙雅麗那老巫婆當時臉都綠了！解氣是解氣，可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清雪妹子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林凡示意他們坐下，倒了兩杯水。
“暫時沒消息。”他聲音低沉，眉頭緊鎖，“不過，按趙雅麗的性子，今天看到萌萌，她不會善罷甘休。”
“那她下一步會乾嘛？”李薇薇秀眉緊蹙，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沙發扶手。
“直接攤牌？逼問清雪？”
“逼問肯定會。”張偉摸著下巴分析，“但清雪妹子肯定不會承認啊！那老巫婆拿不到證據，還能怎麼辦？”
“她會想辦法拿到‘證據’。”林凡開口，目光沉靜地看向兩人。
李薇薇和張偉同時一僵，隨即反應過來。
“醫院？”兩人異口同聲。
“沒錯。”林凡點頭。
“最直接，也是她認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帶清雪去做檢查。特彆是……婦科檢查。”
“我靠！這老巫婆也太狠了吧！”張偉猛地一拍大腿，氣得站了起來，“清雪還是個高中生啊！她怎麼能……”
李薇薇臉色刷地變白：“趙雅麗疑心那麼重，又被萌萌刺激到了，肯定做得出來。她現在就想抓住清雪的把柄，徹底毀了她！”
她看向林凡，眼神複雜：“林凡，你今天帶著萌萌出現，是不是……太冒險了？這不等於是把刀遞到趙雅麗手裡了嗎？”
林凡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水是涼的。
他放下杯子，看著一臉擔憂的兩人，沉默片刻，終於開口。
“不冒險。”他緩緩搖頭，語氣異常篤定。
“醫院門口那一幕，是我故意的。”
“故意的？！”張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聲音拔高：“凡哥你沒發燒吧？你故意讓趙雅麗看見萌萌？故意讓她懷疑清雪？你這是……”
李薇薇也皺緊了眉頭，緊盯著林凡。
他不是衝動的人，這麼做一定有原因，但這個原因，她想不通。
林凡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知道必須把一切都攤開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他們。
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
“萌萌……確實是我的女兒。”
“廢話！這我們知道！”張偉沒好氣地揮手。
“她也是沐清雪的女兒。”林凡補充，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雷在客廳裡炸響。
張偉和李薇薇瞬間石化，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大腦一片空白。
“等……等等……”張偉結結巴巴，指著林凡，又指了指空氣，“凡哥……你你你……你說啥？萌萌是……清雪妹子的……女兒？！”
李薇薇猛地站起身，緊緊盯著林凡的背影。
“林凡！你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清雪她……”
林凡轉過身，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深邃得像一潭古井。
“這件事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萌萌，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