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那些話，有一句是真的嗎？
全是汙蔑！”
趙雅麗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沐清雪：
“你……你這個白眼狼！
我辛辛苦苦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家！
你爸工作那麼忙，我要是不管你，你早就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
“你管我？”
沐清雪發出一聲悲涼的冷笑，
“還有更離譜的！
上次期中考試前，我明明說了晚上要去圖書館複習，
你非要拉著我去參加什麼宴會，說要給我介紹青年才俊！
趙阿姨，我才高三！
我馬上就要高考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嫁出去，好給你自己的女兒騰位置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
趙雅麗尖叫起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沐清雪沒有理會她，隻是看著沐振華，
淚水再次洶湧而出，哭得肝腸寸斷：
“爸，你從來都不問，問我為什麼不想回家，為什麼寧願住在外麵。
你隻知道給我壓力，給我定目標，
打著一切都是為我好的旗號，來滿足你自己的控製欲！”
她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身體因為劇烈的抽搐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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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我媽媽還在……她一定不會這樣對我……她會聽我說話，她會明白我……”
沐清雪的聲音哽咽，最後化為一聲絕望的哭喊，
“爸，我想我媽了……我想我親媽了……”
整個客廳死一般寂靜，隻剩下沐清雪壓抑不住的哭聲，
悲痛欲絕，像一把鈍刀子，在每個人的心頭反複切割。
沐振華僵立在原地，臉上的怒容不知何時已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難辨的神情。
他看著女兒痛哭流涕的模樣，
看著她那張酷似亡妻的臉，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
趙雅麗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來辯解或者反擊，
但在沐清雪那句“我想我親媽了”之後，
所有的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她能感覺到沐振華周身散發出的那股冰冷氣息，
不僅僅是針對沐清雪，也有針對她的。
她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火上澆油。
哭聲漸漸低了下去，沐清雪扶著沙發的邊緣，慢慢站直身體。
淚水洗過的眼睛，紅腫卻異常明亮，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平靜。
她看著沐振華，一字一句，清晰而堅定：
“那個衝刺營，我不會去。
高考我會全力以赴，但我的生活，我的人生，請你們不要再插手了。”
她的話音剛落，趙雅麗猛地抬起頭，臉上是扭曲的憤怒和怨毒：
“你以為你說了這些，就能逃脫？
你以為你翅膀硬了？
我告訴你，隻要你還在這個家一天，你就得聽我的！”
她向前一步，指尖幾乎戳到沐清雪的臉上：
“你敢不聽？
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讓你那個野男人身敗名裂！
讓你連學都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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