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聲剛響，教室裡的學生便如同出籠的小鳥般飛奔而出。
林凡收拾著書包，時不時偷瞄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沐清雪。
剛才在全班麵前的那一幕仍曆曆在目——沐清雪霸氣側漏地為他出頭，那種被人毫無保留信任和維護的感覺，讓他心中暖流湧動。
“走吧？”沐清雪走到林凡桌前。
那張精致的小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清冷，仿佛剛才那個為他怒懟蘇子洋的女孩不是她一樣。
林凡心中忍不住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嗎？
“嗯。”他站起身，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教室。
教室門口，蘇子洋和周明軒還在那裡，臉色比鍋底還黑。
看到林凡和沐清雪走出來，兩人狠狠地讓開路，眼中的嫉妒火焰幾乎要噴薄而出。
林凡經過時，故意放慢腳步，衝蘇子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蘇同學，多謝你今天的"配合"。”
蘇子洋氣得牙癢癢，卻又不敢發作，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
穿過校園，夕陽的餘暉將林蔭道染成金黃色，兩人的影子在地麵上交疊著拉長。
初夏的晚風帶著青草和槐花的香味，輕撫過臉頰。
“清雪，今天真的謝謝你。”林凡忍不住開口。
沐清雪腳步微頓，側頭看了他一眼：“謝什麼？我隻是看不慣蘇子洋那副嘴臉而已。”
“可是你為了我，連形象都不顧了……”
“形象？”沐清雪嗤笑一聲，“我什麼時候在乎過彆人怎麼看我？更何況……”她頓了頓，聲音小了下去，“更何況那本來就是事實。”
林凡心猛然一跳：“什麼事實？”
“你進步很大啊，就你周日做的那張模擬物理試卷，成績都能排到第五了。”沐清雪快速說道，白皙的臉頰泛起微紅，
“蘇子洋那個井底之蛙，還以為全世界隻有他最聰明呢。”
聽她這麼維護自己，林凡心中像是被蜜糖填滿，甜得發膩。
他加快幾步，與沐清雪並肩而行。
林凡深深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卻被路邊一家便利店的招牌吸引了注意力。
“等我一下。”沐清雪突然停下腳步，小跑進了便利店。
林凡站在門口，看著她在貨架間穿梭的身影。
白色校服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馬尾辮隨著她的動作輕快地擺動著。
幾分鐘後，沐清雪拿著一個塑料袋出來，遞給林凡一盒草莓牛奶。
“給。”
林凡接過，插上吸管：“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草莓味的？”
“因為我也喜歡草莓味。”沐清雪低頭吸了一口，長長的睫毛在夕陽下投下淺淺的陰影，“想著你可能也會喜歡。”
這句話簡直是暴擊。
林凡隻覺得耳根發燙，連帶著握著牛奶盒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兩人繼續並肩而行，偶爾手臂碰觸，又迅速分開，彼此都假裝沒注意到這小小的曖昧。
街道上行人匆匆，但仿佛與他們處在不同的世界。
“林凡，”沐清雪忽然開口，“你覺得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林凡差點被牛奶嗆到：“什麼關係？”
“就是……”沐清雪臉頰更紅了，“朋友？還是……”
“還是什麼？”林凡心跳如鼓。
沐清雪咬了咬下唇，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微變。
“喂，夏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