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全球地質活動進入前所未有的活躍期。環太平洋地震帶仿佛被點燃的導火索,從日本海到加勒比海,地殼運動的轟鳴聲此起彼伏。東方大國西南腹地,彩雲之南的橫斷山脈深處,一場毀滅性的災難正悄然醞釀。
5月12日14時28分,大地突然發出沉悶的嘶吼。震中“譜兒”地區的山體如同被巨手撕扯,岩層斷裂的脆響穿透數十公裡。6.4級的強震波以每秒五公裡的速度向四周擴散,深度僅五公裡的淺源地震讓破壞力成倍疊加——鋼筋混凝土建築在搖晃中如積木坍塌,滇黔交界的群山間,無數條裂紋如蛛網般在山體表麵蔓延。
川渝軍區某軍用機場,警報聲撕裂午後的寧靜。代號“八爺”的運輸機群引擎轟鳴,機翼下掛載的集裝箱裡裝滿野戰醫療設備和單兵自熱口糧。機腹艙門關閉前,帶隊的張團長最後檢查了一遍艙內的戰備部隊:三十名特戰隊員腰間的液壓剪鉗泛著冷光,他們即將空降到災區相鄰的芒市機場,為後續大部隊開辟通道。
“記住,我們比死神快一分鐘,就多救十個人。”張團長的聲音通過喉麥傳來,螺旋槳掀起的氣浪卷著落葉拍打在舷窗上。當第一架運輸機騰空時,地麵指揮中心的電子地圖上,震中半徑五十公裡內的道路圖標正成片變紅——二十三條省道、五條縣道因山體滑坡徹底中斷,如同被掐斷的血管,讓災區成為與世隔絕的孤島。
震後十二小時,滇西某盤山公路。暴雨傾盆而下,混著泥土的雨水在路麵形成渾濁的溪流。某機械化步兵師的先頭部隊被堵在塌方現場,裝載機的鏟鬥剛推開半噸重的巨石,上方又有碎石滾落。
“報告師長!k12路段二次塌方,清障車被砸壞了!”通訊兵舉著防水電台,聲音在雷聲中斷斷續續。師長李建國盯著沾滿泥漿的作戰地圖,指尖在“譜兒鎮”位置重重敲擊——那裡有十萬群眾被困,而最近的補給點還在百公裡外。
“全體下車!”李建國甩掉雨衣,雨水順著鋼盔邊緣灌進軍服,“背物資,徒步進山!三小時內必須抵達分水嶺!”三百名戰士在雨中列成縱隊,每個人肩上都扛著二十公斤的物資箱,鐵鍬和十字鎬在腰間碰撞出清脆的響聲。當第一列隊伍踏入泥濘時,炊事班班長老王突然想起三個月前的軍事演習——那時他們還在抱怨負重奔襲的課目太嚴苛,此刻卻巴不得背包裡能再塞進兩箱礦泉水。
山間小道上,戰士們用工兵鏟劈開倒伏的樹木,用爆破索清除攔路的巨岩。二等兵小陳的登山靴被尖銳的碎石劃破,腳底的血泡混著泥漿,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但他看著前方戰友背上的“急救”標識,咬著牙繼續前進——就在三小時前,無人機航拍畫麵顯示,譜兒鎮中心小學的廢墟下還有十七個孩子的生命體征。
震後二十四小時,臨時救災指揮部。投影儀在帆布牆上投出災區三維地圖,紅色區域代表完全失聯的鄉鎮。老領導陳天明的手指關節抵著桌麵,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現在是黃金救援期的第二天!”他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但我們對重災區的情況還停留在震後第一時間的航拍!衛星電話打不進去,無人機飛不進峽穀,連最基本的物資空投都做不到!”
會議室裡,空氣仿佛凝固。南雲省應急廳的年輕乾部小林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他知道老領導說的沒錯——現有的八爺運輸機雖然能載重二十噸,但需要至少八百米的平整跑道,而震區唯一的芒市機場距離核心災區還有六十公裡,中間隔著三處塌方帶。
“不是我們不想送物資,”空軍代表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無奈,“但災區連塊像樣的空地都沒有,直升機都得貼著懸崖飛,運輸機根本不可能降落。”
就在這時,川渝軍區參謀長突然抬頭:“陳總師的‘軍馬’運輸機呢?上周在金佛山試飛時,不是成功降落在三百米的臨時跑道上?”
陳天明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想起半個月前在秦嶺基地看到的那架運輸機——土黃色塗裝的機身布滿試驗痕跡,四台渦槳發動機比現役機型多出百分之三十的推力,起落架係統經過特殊加固,能在未經平整的地麵起降。
“馬上聯係陳今朝!”陳天明抓起衛星電話,撥號的手指幾乎要戳穿屏幕,“不管他在做什麼,立刻把‘軍馬’調到前線!”
秦嶺特種飛機製造基地,總設計師陳今朝正在調試預警機雷達模型。當褲兜裡的衛星電話響起時,他剛把最後一組數據輸入電腦。
“陳總,災區情況緊急!”聽筒裡傳來陳天明的怒吼,“現在隻有你的‘軍馬’能突破封鎖,能不能飛?”
陳今朝的手指在桌麵上敲出急促的節奏。他想起三年前在西北戈壁的試驗——那架編號001的運輸機曾在沙包鋪設的臨時跑道上成功起降,但這次麵對的是雨後泥濘的山地,能見度不足兩公裡的峽穀,還有隨時可能發生的餘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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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三十分鐘。”陳今朝掛斷電話,轉身衝向廠房。警報聲中,正在進行預警機改裝的“軍馬”運輸機被拖出機庫,地勤人員用高壓水槍衝洗機身,機械師鑽進發動機艙做最後檢查。
“李機長,這次任務沒有氣象數據,沒有地麵引導,”陳今朝握著飛行員李鵬飛的手,目光灼灼,“跑道可能是稻田,可能是河灘,甚至可能是被震塌的操場,全靠你目視判斷。”
李鵬飛點頭,指尖摩挲著飛行手套上的繭子:“三年前咱們能在沙漠裡起降,今天就能在群山裡開條路出來。”
當運輸機騰空時,陳今朝突然抓起對講機:“等一下!”他跑回辦公室,抱出一個金屬箱子——裡麵裝著今朝軍工自研的災區應急套裝,包括十五台便攜式衛星基站、二十台生命探測儀,還有他連夜改良的空投引導裝置。
“告訴地麵,”他對著機長室大喊,“如果找不到跑道,就把這些設備空投到鎮中心小學,記得用紅外信標標記!”
震後三十小時,災區上空陰雲密布。李鵬飛趴在駕駛艙玻璃上,目光穿透雨幕——下方的山穀裡,原本的稻田已被泥漿覆蓋,唯一一塊相對平整的區域,是鎮中學的操場,此刻正有數百名群眾冒雨清理瓦礫。
“高度八百米,下降率每秒五米。”副駕駛的聲音有些顫抖,“左側山體有滑坡跡象,右側峽穀風速每秒十八米……”
李鵬飛沒有回應。他盯著下方逐漸清晰的操場,注意到人群中有人揮舞著紅色床單——那是臨時鋪設的信號標誌。油門杆緩緩後拉,四台發動機發出尖嘯,運輸機的機頭昂起,機身在氣流中劇烈顛簸。
“準備接地!”輪胎接觸地麵的瞬間,機身劇烈震動,泥漿被卷起三尺高。當運輸機在操場中央停穩時,艙門剛一打開,等候在旁的民兵便衝上來搬運物資——最前麵的箱子上,“急救藥品”四個紅字在雨中格外醒目。
與此同時,秦嶺基地的指揮屏上,陳今朝看著實時傳回的畫麵,終於鬆了口氣。他摸出手機,給哈城自研基地發去短信:“啟動‘鯤鵬’計劃,三小時內準備好無人機集群。”
當第一架運輸機完成卸貨騰空而起時,東方天際泛起魚肚白。災區深處,原本寂靜的山穀裡,挖掘機的轟鳴聲響徹雲霄——那是陳今朝從附近軍工基地緊急調配的兩棲工程車,正在啃食最後一處塌方。
老領導陳天明站在臨時搭建的指揮台前,看著運輸機在雲層中劃出的白色軌跡,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汶川的場景。那時他們還在為直升機不夠用而發愁,如今,當軍工科技與軍人血性碰撞,終於在天地之間架起了一條永不中斷的生命線。
雨還在下,但沒有人注意到。因為在運輸機的轟鳴聲中,在戰士們的腳步聲中,在千萬人齊心協力的呼喊聲中,這片傷痕累累的土地,正在迎來重生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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