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有責,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我們,愛國就是要主動為國分憂、勇擔重任、與國家共度難關,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轉眼之間時間到了這年的冬天,公司需要對原先的供暖管道加粗改造,為了不影響用戶的供暖,施工隊就加班加點地攆工程。
後麵的後續工作就要跟上,如補口、填石粉、恢複回埋都是有先後順序的,其中補口是第一道工序,焊口什麼時候焊接好就什麼時候把口補好。
淩晨五點半,天還未亮透,像一塊被墨汁浸染過的深藍色絨布,沉沉地壓在城市的上空。
零下十二度的低溫,早已讓空氣凝成了一塊冰冷的固體,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凜冽的寒意,仿佛要把人的肺腑都凍成冰碴。
工地上的鐵皮板房在寒風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像是一位年邁的老人在寒風中不住地咳嗽。
宿舍裡,工人們摸索著穿上厚重的棉衣,那棉衣像是被凍硬了一般,穿在身上硌得人有些不舒服,可誰也沒有抱怨,隻是默默地係緊領口,拉上拉鏈,儘可能地把自己裹得嚴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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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板房的那一刻,寒風像是蓄謀已久的猛獸,瞬間撲了上來。
它順著衣領的縫隙往裡鑽,貼著皮膚遊走,所到之處,激起一片雞皮疙瘩,緊接著便是鑽心的冷。
臉上像是被無數根細針同時紮著,又疼又麻,工人們下意識地縮起脖子,把臉埋進衣領裡,可那寒風卻不依不饒,依舊往縫隙裡擠。
“這風,是想把人拆了骨頭當柴燒啊。”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嘟囔了一句,引來一陣低低的笑聲,笑聲裡帶著些許無奈,卻又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工地上,攪拌機早已開始了工作,“轟隆轟隆”的聲響在空曠的工地上回蕩,與寒風的“呼呼”聲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首粗獷而激昂的交響曲。
攪拌機的鐵皮外殼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陽光偶爾透過雲層灑下來,在冰麵上折射出細碎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像是星星落在了上麵。
幾個工人正圍著攪拌機上料,他們戴著厚厚的棉手套,可雙手還是凍得通紅,每一次搬運物料,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手套與物料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李師傅是這群工人裡年紀最大的,今年已經五十六了。他正蹲在地上焊接鋼筋,麵罩戴在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布滿了血絲,眼角的皺紋裡積著些許灰塵,卻依舊透著專注的光芒。焊槍噴出的火花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明亮,像一朵朵盛開的金色花朵,瞬間綻放又瞬間熄滅。
火花落在地上,濺起細小的灰塵,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和焊藥燃燒後的刺鼻氣味。李師傅的手在不停地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冷。
他時不時地放下焊槍,把手放在嘴邊哈氣,可那點熱氣很快就被寒風驅散了,手依舊冰冷刺骨。
“這點冷算啥,比起年輕時在東北扛木頭,這簡直是小打小鬨。”李師傅心裡這樣想著,又拿起焊槍繼續工作。
不遠處,幾個年輕的工人正在抬子板。他們的動作很麻利,腳踩在鋼管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寒風把他們的頭發吹得亂蓬蓬的,像一蓬蓬枯草。其中一個年輕小夥子叫王磊,今年剛二十出頭,是第一次在這麼冷的天氣裡乾活。
他的耳朵凍得通紅,像兩片熟透的柿子,他時不時地用手去揉一揉,可越揉越疼。他的鼻涕不自覺地流了下來,他隻能使勁吸溜一下,把鼻涕吸回去。
“磊子,悠著點,彆逞能。”旁邊的師傅提醒他。
王磊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沒事師傅,我年輕,火力旺。”可話音剛落,一陣更猛烈的寒風刮過,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牙齒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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