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野掃了一眼付航。
“嗯,付隊長也辛苦了。”
喬雨眠看著兩個人之間光是聊一些沒營養的話,怎麼看氣氛都不太對。
她回頭對付航說道。
“付隊長,你幫我回屋把準備好的那個文件包拿過來,我好像忘在炕上了。”
付航笑著應道。
“好,我去拿。”
他轉身便露出得意的笑。
自己的文件其實也落在家裡沒拿。
他正在屋裡換衣服,便看到了喬雨眠跟陸懷野站在門口說話。
一出門看到喬霜枝正要給喬雨眠送外套,他急忙搶過外套送了出去。
想想自己三十歲的人了,也會像個小夥子一樣,為了這種小事就拈酸吃醋,有點可笑。
但他就是不想讓喬雨眠跟陸懷野有更多接觸。
付航摸了摸身上的西裝外套,站在玻璃麵前照了照。
玻璃反光映出站在遠處的喬雨眠,也能照出他的模樣。
玻璃上,他跟喬雨眠穿著一樣的衣服,並肩站在一起,而陸懷野穿著不倫不類,像個混混。
隻要看到這種畫麵,他就覺得心裡舒坦。
直到外麵駛來一輛車,陸懷野抬手截停那車。
不知道跟喬雨眠說了什麼,陸懷野拉著喬雨眠的手,最後還是鬆開,依依不舍的上了車。
付航滿意地回屋裡拿了文件,又去了喬雨眠的屋子。
隻要陸懷野不在,付航還是很有分寸的。
他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也隻是站在門口沒動。
喬雨眠收拾好東西,一推開門,看到付航在門口站著,鼻子凍得通紅。
你怎麼在這站著。
付航揚起嘴角。
“剛才敲了,你沒出聲,我知道你在忙就沒喊你。”
喬雨眠摸了摸耳朵。
“可能是剛才跟霜枝說話沒聽見。”
她晃了晃手裡的文件,既然我們要接受采訪,是不是先對一對詞。
付航揚了揚下巴指著門外。
“馮爺派了車已經到門口,我們路上聊吧。”
這邊喬雨眠的事業風生水起,陸家也開始打包東西,準備回家,日子似乎往好的方向發展。
暢和裡胡同的趙家,早晨卻不那麼平靜。
‘嘩啦’碗盤打碎的聲音將趙銀柱從屋子裡吸引出來。
“怎麼了?”
廚房地麵上,一摞碗盤被打碎在地上,喬雪薇站在一堆碎瓷片中眼眶通紅,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著拿碗,順便把報紙給你拿桌上。”
“手一滑,我就……”
趙銀柱眉頭微皺,走到院子裡拿了撮子和掃把。
他耐心地將喬雪薇腳邊的碎瓷片掃乾淨。
“不過就是幾個碗,碎了就碎了,哭什麼。”
喬雪薇抹了把臉,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往下掉。
“好歹也是幾塊錢呢,就這麼碎了,怪可惜的。”
“而且大早晨的,碎了碗盤,寓意也不好。”
趙銀柱倒是笑了。
“你就愛搞這些迷信的,什麼好不好的,日子還不是一樣過。”
喬雪薇放下報紙,又從碗架櫃裡拿出兩個碗,然後把做好的飯放在餐桌上。
“我們吃飯吧。”
喬雪薇想要若無其事的吃飯,可眼睛卻不爭氣地看向報紙。
還好趙銀柱在吃飯,沒有看到她顫抖的手。
她住進這個院子已經快兩個月了。
那晚,趙銀柱說讓她住一宿就走,可第二天,她哀求著讓自己再住一晚,趙銀柱又心軟同意了。
休息了幾天,身體沒那麼虛弱,喬雪薇想著自己必須留下來,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所以第三天的時候,她開始討好趙銀柱。
天還沒亮就開始做飯,收拾屋子。
表麵上說自己今天要走了,感謝他的收留,沒什麼報答的,就做頓飯給他吃。
可話剛說完,就暈了過去。
上一世,喬雪薇跟著母親學習怎麼勾引一個男人。
母親告訴她,要讓一個男人為你做什麼,首先就是要引起他的同情。
因為男人普遍有‘救風塵’的心理。
越是可憐的女人,越依附他,會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強大。
滿足了他的虛榮心,自己再適當地提出要求,很容易成功。
喬雪薇暈倒,醒來後再次被挽留。
她更加勤勞地乾活,做飯洗衣服。
直到一個雨夜,她借口打雷害怕,鑽進了趙銀柱的被窩。
從此以後,她便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
趙銀柱快四十歲,大了她一倍,簡直都快要能當他爹了。
可喬雪薇沒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忍下。
趙銀柱這個人有些奇怪。
沒有過分熱絡,甚至有點冷淡。
哪怕自己已經跟他睡了,他也從來沒有主動要求再睡,每次都是喬雪薇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