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眠喝了一點水,腦子清醒了許多。
她簡單的講了一下自己為什麼去黑市,到底怎麼遇到了喬雪薇,還有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剛開始想偷偷跟著喬雪薇,然後發現她有同行者。”
喬雨眠沒準備告訴陸懷野自己偷偷拿了一把槍的事,而是換了個說法。
“她要是等到了她的同伴,我就更沒機會下手。”
“就故意讓她看到我,對我動手,我們兩個就廝打起來。”
“我想著鬼市那種地方,最怕惹麻煩。”
“這麼一打,肯定是要把我們倆都趕出去,她也不能等同伴。”
“可誰知道,她等的那個人居然就是鬼市老大,趙老七的兒子,趙銀柱。”
“喬雪薇好像是懷了趙銀柱的孩子,但是被我狠狠的踢了一腳,她一直嚷著說疼,能跑到哪裡去呢?”
陸懷野歎了口氣。
“你先彆著急,等晚一點確定沒問題,我們一起去一趟公安局。”
“因為你暈倒之後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沒有具體再過問。”
“昨晚是青山縣的公安進行了抓捕,隨後由縣裡的武警部隊接手。”
“當時那個工廠很大,後續部隊來人了他們又去搜查過,沒準就找到喬雪薇了。”
“公安那邊有我和馮海平作保,讓你出來就醫,等你醒了還是要去那邊了解情況的。”
喬雨眠心裡直打鼓。
一天抓不到喬雪薇,她心裡一天不痛快。
但唯一讓她覺得慶幸的是,項鏈在自己手中。
陸懷野扶著喬雨眠躺回床上。
“大夫說你精神緊張才導致的昏厥,你躺著好好休息休息吧。”
“等你休息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公安局。”
喬雨眠閉上眼睛順勢躺下,實際上是進了空間。
她翻找出母親留下的那盒首飾,一件一件拿出來擺在乾淨的石頭上。
有紅寶石的戒指祖母綠的掛墜,大都是一些年代感特彆強的首飾。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喬雪薇說的那條項鏈。
貴重東西和錢喬雨眠都放在木屋的小櫃子上。
她將小櫃子裡外都翻了個遍,也沒有。
看來不是掉到了什麼地方,應該是這盒子裡本來就沒有。
喬雨眠不死心地把盒子裡所有帶吊墜的項鏈檢查了一遍,沒有帶機關能打開的。
她找出塊絲絨布料,把首飾都擦了一遍,然後重新放回盒子裡,放好到架子上。
脫了鞋子坐在靈溪邊,脫了鞋子,把自己腫脹的雙腿泡進去。
靈溪裡她曾經偷偷放進去的小魚已經繁殖了好幾代,當初的小魚長成了大魚,根本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當初放進去的魚。
魚兒們肆意繁殖,靈溪裡有好多大大小小一叢一簇的魚。
她把腳放進去,有一些調皮的小魚還會來咬她的腳。
坐著累,索性躺在黑土地上,回想著這些事。
小時候不懂事,孫慧琴說幫她保管這些東西,她就交了出去。
等到拿回來的時候,也忘記了裡麵到底有什麼。
而且那種情況下,能把東西都拿回來算很不錯了,怎麼還能計較裡麵有沒有少東西。
喬雨眠又想起昨天晚上喬霜枝說的那些話。
她說是因為當初不懂事很窮,這才把東西賣了,希望能找回來。
昨天晚上,她以為喬雪薇是在說她為了蓋大棚湊錢才把那些首飾賣了。
現在想想,會不會項鏈就在喬雪薇那,是喬雪薇賣掉的?
喬雪薇先於她重生,知道項鏈的重要性。
換個視角想。
前世幫助他們母女倆最大的,就是這位‘貴人’。
那麼如果自己是喬雪薇,重生後第一件事,就會第一時間把項鏈牢牢地拿在自己手裡。
畢竟這個項鏈太重要了。
可是這也說不通。
這個項鏈這麼重要,怎麼會因為窮,就把項鏈賣了呢?
喬雨眠實在想不通,而且腦子也跟著隱隱作痛。
她收回意識,再也躺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
陸懷野正坐半歪在隔壁的病床上,應該是在補眠。
聽到喬雨眠起身的聲音,立刻爬了起來。
“怎麼了雨眠?”
喬雨眠甩了甩躺的渾渾噩噩的腦袋。
“不躺了,我們去公安局,我想知道,到底有沒有抓住喬雪薇。”
因為喬雨眠沒有實質上的疾病,隻是疲勞過度。
表示休息好後,兩個人收拾東西,辦了出院手續,趕往公安局。
兩個人在路上對了一下口供。
畢竟知道了鬼市的存在還不舉報,又在鬼市買東西,這算是知情不報,萬一趙老七咬她一個窩藏罪,她也很麻煩。
喬雨眠算是這起案子的中心人物,進了公安局之後,由專人接待。
寫筆錄時,喬雨眠按照來時跟陸懷野商量好的口供,一五一十地回答著。
“那喬雪薇本是我姐姐,因為嫉妒,處處給我下絆子,多次想要害我不成,居然挑撥我和我夫家的關係。”
“被我發現後,還想找人賣了我小姑子,這件事也被公安處理過,她現在是在逃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