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鎧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低聲解釋道:“不過那結嬰靈物需要與宗門功法高度契合,否則很難起到輔助結嬰的效果……”
“而且什麼?”祁元瞥了他一眼,“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唐鎧訕訕一笑,搓了搓手:“而且那東西管控極為嚴格,就連我也隻是聽說過,從未親眼見過。”
祁元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嫌棄之色:“既然要求這麼苛刻,那你還說什麼?平白浪費時間。”
“不過以你的天賦,就算不用結嬰靈物,突破元嬰也該有幾分把握吧?”唐鎧狐疑地打量著祁元,試探著問道。
祁元輕輕搖頭,目光深邃:“我的情況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說了你也不懂。”
“啊對對對!我又不懂了。”唐鎧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活該你突破不了元嬰。”
“嗬。”祁元不屑地勾起嘴角,“就算突破不了元嬰,照樣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艸!有種出去單挑啊!”唐鎧頓時炸毛。
祁元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那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傻子。
二人話不投機,在下個路口分道揚鑣。
祁元也懶得再多言,,徑直返回了自己的洞府。
回到洞府中,祁元在桌前坐下,手指無意識地輕叩桌麵,腦海中反複回想著魅璃先前所說的話,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自己與她滿打滿算不過三麵之緣——第一次是在墨淵閣短暫交手,第二次是灑金樓的花魁選拔,第三次便是昨夜突如其來的會麵。
這三次會麵看似平平無奇,除了有過兩次交手並無什麼特彆之處,為何她會主動提出與自己合作探索秘境?
祁元的指尖停頓在桌麵上,眸色漸深。這完全不合常理。他從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更不相信一個素無交集的修士會無緣無故找上門來。
“我身上……究竟有什麼值得她圖謀的?”
祁元腦海中飛快地閃過自己修煉的功法、持有的法器、甚至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種被人暗中窺視,自己卻對對方的意圖一無所知的感覺,讓他極為不適,仿佛置身於一片濃霧之中,看不清前路,也辨不明方向。
越想越覺得蹊蹺,眉頭鎖得愈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然而任憑他如何推敲,始終理不出半點頭緒,就像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困局。
“呼——!”
良久,祁元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決定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
“罷了,去與不去尚且兩說。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突破元嬰之境。”
想到這裡,祁元麵露無奈之色,起身走向修煉室。
修煉室內,靈氣氤氳如潮汐般起伏,濃鬱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祁元屏息凝神,心念沉入體內,意識瞬間降臨到丹田氣海之中。
丹田之內,浩瀚的靈力如同汪洋,呈現出一種近乎粘稠的液態,緩緩流轉,波光瀲灩。
若是讓其他金丹看到恐怕要驚掉下巴,這靈力的儲量,早已遠超尋常金丹大圓滿修士的極限,甚至隱隱觸摸到了元嬰初期的門檻,磅礴的力量感充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