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一時語塞，目光不自覺地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夏可可今天將栗色長發鬆散地挽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耳際，淡妝勾勒出的五官比往日更加立體精致。
她身上飄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柑橘調香水味，清爽中帶著微微的甜。
"你怎麼..."林蕭指了指正裝，又看了看她完全不同於平日的打扮。
"鄭老半小時前也給我打了電話。"夏可可遞過一杯咖啡，"黑咖，雙份糖，對吧？"
她眨了眨眼，"我知道你沒有正裝，然後就出去給你準備了。"
林蕭這才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你昨晚沒睡好？"
夏可可輕咳一聲，避開他的視線："查資料到淩晨三點。"她迅速轉移話題，"快去換衣服吧，鄭老最討厭遲到。"
她可不敢說因為一整個晚上在想著顧怡熙的事想到半夜。
她將防塵罩和文件袋一並交給林蕭，指尖不經意地擦過他的手背，觸感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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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接過，然後走進房間換衣服去。
林蕭迅速換上夏可可準備的深藍色西裝，布料剪裁精良，完美貼合他的肩線。
當他對著鏡子試圖打領帶時，手指卻不聽使喚——那條銀灰色絲質領帶在他手中像條滑溜的魚，怎麼也係不出滿意的形狀。
"需要幫忙嗎？"夏可可的聲音從半開的房門傳來。她已經站在門口，目光落在他糾結的領帶上。
林蕭難得露出一絲窘迫："平時很少穿這麼正式。"
夏可可自然地走到他麵前："轉身。"她的聲音比平時輕柔，指尖已經搭上領帶兩端。
林蕭轉過身，從鏡子裡看到夏可可微微仰起的臉。
她今天塗了淡淡的玫瑰色唇膏，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細小的陰影。
當她的手指繞過他的後頸時，柑橘香氣若有若無地縈繞在鼻尖。
"我父親以前上班都是我媽媽幫忙打的，"夏可可一邊靈巧地翻動手指，一邊輕聲解釋，"小時候好奇，跟我媽媽學的。"
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乾淨，偶爾擦過林蕭的喉結，帶來微妙的觸感。
不到十秒，一個完美的溫莎結就成型了。夏可可稍稍後退，歪頭檢查成果："好了。"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與鏡中的林蕭相遇，又迅速移開。
隨後兩人就走出了酒店。
半小時後，他們抵達國安部大樓。
鄭老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他還有一個辦公室在這裡，年紀是退休了，但是他經驗豐富，以前的很多手下人都需要跟他請教。
推開厚重的實木門，林蕭驚訝地發現不僅鄭老在座，胡成軍和反間諜局局長劉誌明。
三位重量級人物同時起身相迎的場麵，讓林蕭後背不自覺地繃直。
"小林來了。"鄭老微笑著招手，今天罕見地穿著全套製服，胸前的勳章閃閃發亮，"過來這邊坐。"
胡成軍率先開口，聲音渾厚有力："林蕭同誌，經國家安全委員會特彆會議決定，授予你一等功勳章。"他指向茶幾上那個深紅色絲絨盒子，"你揭露了張可欣這個間諜，為國家避免了重大損失。”
"鄭老，這個我受不起。"林蕭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真正揭露張可欣是間諜的，是那名死去的記者。這個一等功該給他。"
房間裡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胡成軍與劉局長交換了一個眼神，鄭老則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胡成軍向前一步，聲音比方才更加沉穩："林蕭同誌，你說得對。那名記者叫周明，32歲，《財經日報》調查記者。"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文件，"三天前，我們已經為他討回了公道。"
林蕭接過文件，上麵印著《關於追授周明同誌"優秀新聞工作者"榮譽稱號的決定》。
附件中還有對涉案人員的處理通報，以及對其家屬的撫恤方案。
"他的妻子得到了妥善安置，孩子上學問題也解決了。"劉處長補充道，"他應得的榮譽和清白，組織一樣沒少給。"
林蕭的手指輕輕擦過文件上周明的照片——那是一張證件照，年輕人眼神堅毅，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最後林蕭接受了這份榮譽。
他跟夏可可在那邊又閒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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