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渺劇痛弓著的脊背猛一繃!那團墨綠油膏被他緊攥在手!他那隻沾滿腐油爛蛆的手毫無征兆地向下一探,竟在青鼎侍沾滿油泥的修長脖頸下滑過——那截剛結了血痂的脖子傷口下方凹陷處,細膩光滑的肌膚在油泥裡顯出一種柔韌的脆弱線條,如同淤泥中探出一段新藕的白皙藕節。
滾燙粗糲的指腹帶著油膏粘稠的墨綠色、腐肉碎末狠狠碾過她新結痂的傷口!
“呃啊!”青鼎侍新長好的嫩疤皮瞬間被撕裂!劇痛和那油膏裡的東西刺激得頸子猛烈抽搐!
更烈的殺機卻貼著頸後的汗毛炸開!那兩柄骨叉已然紮到!
就在叉尖即將刺破後頸油皮的瞬間——
裴渺另一隻油汙鐵臂猛地箍住青鼎侍汗濕油亮的腰!將她整個上身向前狠狠一壓!那張沾滿油汙泥汙血糊的臉猝不及防被迫仰起!油亮濕滑的脖頸整個暴露在叉子的利刃之下!新破的傷口處墨綠油膏下的灰線瘋狂蠕動!
而那柄骨叉……直刺她咽喉中央凹陷的柔軟要害!
他竟用她擋叉!用她新長出的脖子去頂藤鬼的瘟叉!
畜生!
青鼎侍腦子裡炸了!燒糊的爛嘴想嘶嚎,喉嚨卻被油泥堵得隻剩嗚咽。獨眼裡映出兩點逼近的墨綠叉尖,被背叛的冰涼徹底澆透了。
叉尖冰冷的氣息已刺進油泥覆蓋的頸膚——
噗!
兩股滾燙的、帶著濃重硫磺焦味的黑泥猛地從青鼎侍頭頂潑下來!不偏不倚糊在疾射而至的骨叉上!叉尖墨綠毒芒“滋啦”一黯,竟被汙油硬生生澆歪了勁道!
又是裴渺!他那隻攥著老藤瘟膽的爪子竟趁兩人身體緊壓糾纏之時,將掌心那團東西狠狠拍進腳下一灘半凝固的黑油泥裡,再反手從油泥中摳起兩坨裹著瘟膽墨綠的爛泥砸向骨叉!
骨叉險險貼著她脖子上新撕開的傷口擦過,帶起的腥風刮過傷處嫩肉又是一陣刺痛!
下一瞬——
裴渺箍在她腰上的滾燙手臂猛地回勒,幾乎要勒斷她新長好的肋骨!一顆帶著濃重油泥、汗臭還有血腥味的腦袋毫無征兆猛地壓下!
“唔——!”
滾燙粗糙又糊滿黑汙泥濘的厚實嘴唇凶狠地封堵住她因劇痛和驚怒半張開的嘴唇!沒有啃,也不是渡氣!是結結實實的堵!
粗壯滾燙的舌頭帶著油汙泥腥、鐵鏽血氣和一種更濃烈的灼燙氣息如同攻城鑿般強硬地撞開她咬緊的牙關,長驅直入,毫無章法地在她口腔裡瘋狂攪動碾壓!青鼎侍隻覺得牙床被沉重地抵著摩擦刮痛,整條舌頭被裹在油汙泥濘與血腥滑膩裡被反複衝撞擠壓!喉嚨深處窒息般的嗚咽全被堵了回去!
油!泥!腥!臭!所有令人作嘔的味道混著一種純粹霸道、毫不講理的男人灼息衝得她神魂俱顫!更烈的是那抵在她舌底深處的東西——那團裹在油泥裡的老藤瘟膽竟順著他的舌根無聲無息地推了過來!墨綠油膏沾著她舌頭下最軟的肉,一股混合著劇痛灼燒和更猛烈的冰寒劇毒感的狂暴能量猛地在那嫩肉深處炸開!
“呃…呃…!”全身麻痹般的抽緊!喉頭那點舊血痂徹底掙裂!而他那條滾燙的舌頭依舊死死抵壓著她柔軟的舌底,頂住那炸開劇毒熱流的地方,霸道地迫使她和著膿血、油汙毒膏還有他瘋狂的津液……
咽了下去!
油汙下,裴渺那隻勒著她腰的手臂虯筋瘋狂鼓脹!他猛地後仰頭顱,堵住她嘴的滾燙嘴唇瞬間拉開一道油亮的絲涎!他喉嚨深處發出沉悶嘶啞的低吼!胸口灼燙的丹球搏動如雷!一股龐大粘稠、混合了老藤瘟膽精粹與混沌丹火的灰白氣流,順著兩人尚未完全分開、依舊粘膩交纏的唇舌……
“咻——!”
凝成一道肉眼可見的細線,被倒抽回他的口中!
懸在油池半空欲再次下撲的藤鬼影驟然僵住!如同被凍僵的蛇!幾息死寂後,一道驚恐破音的尖嚎撕裂油坑:
“魔…魔爐…噬瘟返丹?!”
藤鬼的油綠瞳光瞬間熄滅,所有吊在空中的綠影發瘋般倒卷上油坑頂端的破口,如同被沸油燙了的蝙蝠群瘋狂逃竄!
腐臭黏膩的油池泥底,青鼎侍癱軟在裴渺劇烈起伏的滾燙胸膛上,咽喉深處那團滾燙的毒膏能量已經擴散到四肢百骸,灼燒與劇毒撕扯著新生的脆弱經脈。但更恐怖的感覺在唇齒間——他剛才倒抽那口丹息時,一條帶著倒刺勾火般滾燙的粗糙舌苔,毫無征兆地狠狠掃刮過她脆弱的舌下嫩肉和上顎深處……那力道激得她渾身細密地戰栗,喉頭發緊,幾乎瞬間失禁!
油汙覆蓋的臉頰滾燙,新長的嫩皮底下血燒得發燙,新破的頸子傷口處墨綠毒氣隱隱滲入。而裴渺那隻滾燙的手掌仍死死按著她頸後——不是勒,是覆蓋著那新傷口的掌根處,一絲微弱卻穩定的灼熱丹息緩緩透皮而入,裹向那滲入的瘟毒……
油坑唯一沒塌的角落,素白的靴尖踏著冰冷的油滴。月織姬指尖捏著的老蛇頭鱗皮,表麵暗金火鴉印記的紋路邊緣無聲地爬過一絲灰白糾纏的細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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