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誠被樓予曦的架勢嚇到,腳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該不會是真想砍我吧?”
剛才還盛氣淩人、對著樓予曦指手畫腳的樓誠,氣勢像是突然萎靡了下來。
他開始打同情牌。
“予曦,你彆這麼強。你看,你在樓家生活了二十多年,你也是樓家的人啊。”
“再怎麼樣,我也是你父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不管我做了什麼,你也不能恨我。”
“邱總是因為你才恨上我們的,他問我要六千萬,我哪掏的出來啊!”
“難不成你要看著我一把年紀了,還一無所有、帶著家人露宿街頭吧?你的心就這麼狠?”
“我隻是讓你去求求邱總,又不是讓你去死,你至於鬨出這麼大動靜嗎?”
“你乖一點,幫樓家度過這次難關,爸爸向你保證,以後肯定會對你好的!不對你好我就不是人!”
樓予曦早就看透他了。
不管樓誠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他,更不會心軟。
“你早就不是人了!”
“我憑什麼要幫樓家度過難關?錢是我貪心要你拿的嗎?”
樓誠沒想到樓予曦竟然軟硬不吃,挺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砍!有本事你就砍!我今天還就真不信這個邪了!”
“女兒敢砍親生父親了!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店門掛著的風鈴又叮鈴一聲響。
染著慍怒的聲音伴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什麼渣滓也敢在這吆五喝六!”
樓予曦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裡,修長的手指擠到她的指縫裡,從她的手中把刀取下,低沉的聲音哄著:“我來了,彆怕。”
樓予曦的指尖忍不住顫抖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迷途的小船找到了港灣一樣埋進了他的懷裡。
顧璟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心疼的不行。
長腿一抬,直接踹到樓誠肚子上,將人踹了接近三米。
他的眉眼中染著濃濃的怒氣:“他這張嘴不會說話,去,你教教他。”
“是。”應聲的是一直給顧璟珩開車的司機王震。
他平時非常低調,經常就像個透明人一樣。
但是實際上他曾是世界散打冠軍,還在國外特種部隊待過。
有一次在國外打野拳賺錢的時候被顧璟珩救了一命,然後就一直忠心的跟在他身邊了。
王震將樓誠雙手反剪在身後,手指捏了一下樓誠的下頜,樓誠就叫不出來了。
顧璟珩將樓予曦抱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熱水塞在她手裡,手指一下下地揉著她有些發麻的指尖,嘴裡一聲聲地安慰著她。
謝嘉舟和許曉悅都在一旁呆呆的看著。
許曉悅是羨慕:“他母親的!這還是那個冷峻不近人情的太子爺嗎?”
“我們家鄭延要是有他一半體貼我就謝天謝地謝祖宗了!”
謝嘉舟則是嫉妒,他嫉妒顧璟珩和樓予曦這麼親密,嫉妒樓予曦寧願依賴和她剛認識不久的顧璟珩也不願意依賴他。
樓予曦有些被氣到了,但是肚子並不難受。